
怀念一只狼
题记: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灰白相间的毛发杂乱地组合在一起,在风的吹动下孤独地摇曳着;风棱瘦股,嶙峋身躯微微有些佝偻;爪子贴地铺张而开,尖端的指尖已
题记: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灰白相间的毛发杂乱地组合在一起,在风的吹动下孤独地摇曳着;风棱瘦股,嶙峋身躯微微有些佝偻;爪子贴地铺张而开,尖端的指尖已经有些磨损;鲜红的舌头耷拉着,在轻微地颤抖;獠牙已经被舌头覆盖,只露出了小小的尖头;耳朵却是的高耸的,好象在努力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这是停留在我5岁记忆里的一幅画面,尽管已经在岁月的冲刷下,微微有些泛黄,可是那个真实的场面、真切的感受却呼啸着穿越时光的阻隔,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的面前停着一只狼!一只活生生的狼!一只自由的,并非关在动物园里做“禁闭”的狼!
时光逆流。父亲是军人,隶属后勤部队,驻守在山区。3岁时候的我就和母亲一起随军了。部队进驻在安徽的东部,这里丘陵纵横,不能说茂林修竹,可至少也是林木葱郁。当时营区为了改善官兵的住宿条件,据说为了采光,疏水,特意选择在一座山的坡地修筑了一栋4层的小楼,只是离营区不近。父亲当时正是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为了方便我和母亲就顺理成章地先住了进去。可是房子还没有完全完工,于是,我们一家只好凑合住在2楼。
5岁的我,初生牛犊,词典里还很少有“害怕”这个词。在山上往来的人少,可这并没有影响我的玩兴。我常常把父亲用板凳腿加绳等物件打制的木头枪背在身上,憧憬着自己也成了光荣的解放军到楼下的草地上巡逻,经常模仿着父亲和叔叔演练一些训练动作,并且乐此不疲。
于是,我和它就这样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不期而遇。
那是个雪后的下午,我独自来到楼下,本着“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精神,例行公事地“操练”了起来。一番舞刀弄枪下来,我也是大汗淋漓。
在一个转身的瞬间,我眼光的余角发现离我不到十步的地方,多了一个物体。待我静下来观察,却发现那是一只似狗非狗的动物,不由心里吃了一惊。它也好象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动物,眼睛怔怔地看着我,好奇地晃了晃脑袋,但是却丝毫没有要退出的意思。我一面提醒自己要沉着冷静,一面仔细观察,于是,我的眼前就清晰地展现出了这只狼的轮廓。
后面的故事似乎是陈规而又老套。出门拿东西的母亲发现了我,也顺便看到了那只狼,惊呼着把我抱到了屋里,于是我和狼的“对峙”结束。关门的瞬间,我看到了狼孤傲决绝转身离去的背影。过了一会,一声凄厉苍凉的狼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经历过那次有惊无险的遭遇后,在父母的“恐吓”下,我也慢慢感到了后怕。
世事烦琐,人情练达。不再是初出茅庐的我却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逐渐老练起来,反而患得患失,变得更加谨小慎微。少了一份锐气和魄力,多了一份圆滑和世故;少了一份坚毅果敢的狼性,多了一份温顺服从的羊性。
斗转星移。一晃许多年都已经过去了,这次和狼的“亲密接触”却让我记忆犹新。尽管只是惊鸿一瞥,却让我的记忆定格那一瞬:这是一只孤独而又自由的狼,它或许已经年老体衰,或许已经到了垂垂的暮年,或许正在品尝着饥饿的苦楚。可是它的眼神里却始终闪烁着自信和刚毅,它是自然的精灵,宣泄着那种与生具来的不羁和野性。在狼的世界里,或许没有这样多的繁文缛节,没有那样多的羁縻,不需要象动物园中它的同类,束缚着,挣扎着,为了得到食物而压抑自由的天性。同在一片苍穹下,它可以自在地游弋。
于是,在这个并不寒冷的冬天,在这个温暖的屋里,我又想起了那只狼,想起了它那桀骜不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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