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上天的礼物
前年11月28日,楼下邻居家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女孩刚出生时只有六斤二两,跟其他孩子刚出生的体重相比轻了一些。于是孩子的爷爷给她取名“点点”,大名“张乐儿”。我去医院看过她几次,是个白白净净的孩子,睡
前年11月28日,楼下邻居家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女孩刚出生时只有六斤二两,跟其他孩子刚出生的体重相比轻了一些。于是孩子的爷爷给她取名“点点”,大名“张乐儿”。我去医院看过她几次,是个白白净净的孩子,睡相很安宁。其实,我并不喜欢孩子。也许是抚养自己孩子的时候留下的阴影:我女儿特别爱哭,有时能哭上一个晚上,吵得大人一刻不得安宁。所以一看到孩子,我就会想起十几年前女儿哭红的小脸,不停抽搐的鼻子,我实在找不出靠近他们的理由。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几个月后,楼下的这个小生命不仅会给整个小区带来欢声笑语,还会彻底改变我对孩子的看法。事情发生在孩子四五个月的时候。那天傍晚我回到家的时候,心情很不好。前一天晚上楼上的人喝醉了酒,折腾到大半夜;一早我把洗完的衣服全都晒了出去,谁知中午竟然下起了雨;同事没有及时把明天就要上交的报表的材料给我,害我得把工作材料带回家;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丈夫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我的一天简直糟透了。现在还要一个人解决晚饭,再完成报表。
“点点,你看,姨婆回来了。”我刚把自行车锁上,就听见背后一贞(点点的奶奶)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心想这回完了,还得伺候一个孩子。
“点点……”我扯出一个笑容,回过头。孩子正抱着她的奶瓶,专心地吮吸着。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开司米,戴着尼龙贝雷帽,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贞把她的奶瓶拿开,她晃了晃手,似乎在抗议。我心一紧,她不会嘴一瘪腮帮子一鼓,开始掉眼泪了吧?意外的是,她竟然开始笑了。咧着几乎没有牙齿的嘴巴,她摆着手,扭着屁股,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心底升起,原先的烦闷似乎因为这个孩子滑稽的表情而烟消云散。我开始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谁知孩子竟然更高兴了,还张开双手想扑到我的怀里。
那天晚上,在点点的“邀请”下,我在一贞家吃了晚饭。孩子很乖巧,除了洗澡几乎不太哭。“自从她出生以后,家里的欢声笑语就多了很多。”孩子的爷爷如是说。他不知道的是,随着天气的回暖,这个孩子将会给整个小区增添怎样的欢笑声。
大概是去年六月份的时候,每天早上我出门上班的时候,总会看到一贞在楼下喂孩子吃早饭。也许是缘分,每次她看到我,总会摇头晃脑地笑着,不管是在换尿片,还是满嘴稀粥。似乎从降临人世以来,她都是挂着她的招牌微笑,睁着水灵的大眼睛,没有一点烦恼。于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笑,每天离开家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一贞也总会带着孩子在楼下串门。我住的小区,大多数人都把自己的储藏室装潢成厨房。我搬到这个小区已经整整十年了,但是我真正开始了解旁边楼房的住户还是有了点点以后。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漂亮爱笑的小生命,都爱请她到厨房里玩。靠着点点的牵线,我知道住在前面楼房的女人在国税上班,孩子正在读小学;左边楼房的一个女人在国际酒店上班,丈夫和她同名……在小区里相遇的时候,人们不再面无表情,行色匆匆。我们不仅点头微笑,有时还会停下来闲聊几句。我们的小区从未出现过现在的温馨与和谐。
现在点点快要一周岁半了,她不仅过了蹒跚学步的阶段,还会跟我说“姨婆,爱你!”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心情,不仅仅是开心,还有一点点的感动。
我开始回忆女儿一岁到三岁的情景。我惊讶地发现,我脑海里浮现的不只是女儿哭泣闹腾的身影,更多的是她印在我脸上的亲吻,微笑着叫我“妈妈”。我现在开始相信,孩子是上天的礼物。他们不仅陪着你度过十多年,更重要的是他们留给你一辈子都珍视的回忆,那些黑夜里温暖你心灵的过去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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