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今生,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无所不备散文2025-08-15 11:03:08
算算日子,我和阿东分手已经一年多了。也许,说分手的话会很可笑,因为我们连手都没牵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可我们确确实实恋爱过,见面是用视频的,短信是用手机发的。听别人说,这叫网恋。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
算算日子,我和阿东分手已经一年多了。也许,说分手的话会很可笑,因为我们连手都没牵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可我们确确实实恋爱过,见面是用视频的,短信是用手机发的。听别人说,这叫网恋。
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但我却真正喜欢上一个男生,他叫阿东,一个来自浙江省丽水市的高中男生。
炎热的夏天不会是爱情诞生的最佳时期,对我来说却是一个例外。我和阿东就是在夏天认识的,在中国的情人节里,我与他相识了。
正如很戏剧性的剧情:网络中的男女主角对彼此产生了微妙的感觉后就互诉爱慕之情,最终展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上辈子我们要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多少次,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相识?阿东和我都深深以为我们能够在如此之大的世界相识就是一种缘分。
听室友说,爱情是毒药,越吸越上瘾,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爱情有所渴望、有所期待,我竟中了阿东的毒,被他完全征服,我不知道这样说准确不准确,一点实质性都没有的恋爱凭什么说得这么深刻?也许是我太容易欺骗了,阿东的山盟海誓将我迷得团团转,使我无法自拔。宿舍里的女生纷纷由单到双,只有我还沉溺在网络里,虚拟的网络里。
不是我的抵抗力太弱,而是对方实在太优秀。一米八多的身高,一张清秀的脸,有尖尖的下巴,这是外在的特点;当然,内在也美(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性格孤傲,一直是班里众多女生暗恋的对象:另外,成绩也超好的,排名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这些都是从阿东的口中得出的。我完全信了,我经常去逛他的空间,看他更新的说说和留言,以及喜欢他的人过往。
我常常在想,如果七夕节那天没有在网上认识阿东,我也就不会沉浸在思念的痛苦了。
分手是心照不宣的。他说,我以后不带手机了,我们以后会很少很少联系的了。我当时就懵了,原来在阿东眼里,爱情是需要用手机保鲜的。那时,我才意识到,我跟阿东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使用手机。
看吧,我们就是这样分手的,分手都不用说再见的,因为我们压根就没真正见过面。就这样,所有的誓言都不复存在。
我突然想起了高一学的一篇文言文——《氓》,里面有些词跟我当时的处境很相似,原文是这样的:“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译文大概是:男人陷入了爱情还可以解脱,而女人陷入了爱情就不能解脱了。”
是啊,古文说得很贴切,到现在我还保留着阿东发的信息,因为我的手机的内存不是很很大,现存的也不是很多。可以联想到阿东的还有一条手链,是我寄给他的。我始终没有告诉阿东,那条手链是我在两元店随便找的,两块钱两条,一模一样。我承认自己很自私,才会导致这份感情这么廉价,廉价的爱情不值得购买,也没有人愿意购买,反而避而远之。
秋天过去了,冬天又来了。在学校的这个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教学楼后面的山上,因为那里长着几棵很高大很高大的梅树,梅花似雪。阿东所在的那个城市就有下雪,而我在南方从未见过雪,只下过霜,也只能在很冷很冷的情况下才能看到。我喜欢看雪,白茫茫的雪,是纯洁的象征。可是阿东答应给我的雪的照片却迟迟没有寄给我。是不是从那时开始,我们的感情就变质了呢?是啊,阿东要是在乎我的话,我们的感情也就不会出现裂痕了。
我试图从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寻找到阿东的影子,即使他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我的面前。上地理课的时候,我会打开《中国地图》,用手指轻轻地划过浙江地区,心想着我手指触摸的地方会不会有阿东的存在?
我现在好想知道此时的阿东在干什么,会不会像我想他一样想着我?但是,应该不会吧,毕竟时间都已经过去一年了,阿东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肯定不知道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痴痴地恋着他。
我知道自己无可救药了,我能说出一百条不喜欢阿东的理由,却找不到喜欢阿东的一条理由。可爱情就是这么奇怪,我喜欢阿东就是喜欢了,不需要任何理由,但这种喜欢淡得我没有勇气跨越一个福建省来到他的身边。
高中三年我就是这么度过来的。我不顾家人的反对,高考后执意报考了浙江的一所大学。其实我应该后悔的,我不适应那里的气候。一到冬天,我的脚就被冻得红肿、发痒。但我没有后悔,毕竟终于来到了这个有阿东存在的城市了,我应该高兴,不是吗?
我的世界你曾来过,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用心地在你的世界去寻找就可以找到。我相信缘分,相信感觉,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在大街上不期而遇。可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我只好查找手机上的五年前阿东发给我的信息,里面有他的家庭住址,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了。说真的,我很害怕阿东给我的家庭住址会是假的,那我这几年的想念又将寄托到哪里去?我决定还是试试看,这样总比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要好得多。
事实证明:阿东给我的地址是真的,阿东的妈妈说的话也是真的:
“你找阿东啊?他在广东上大学呢!”
广东,那个我生长的地方。原来,我们总是错过,彼此却不知道。
每年九月,一列火车往北,一列火车往南,双方永远都不可能碰头,即使有机会碰到,也必定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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