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长在游溺年华的思念

蔓长在游溺年华的思念

野老散文2025-04-12 08:53:41
把青春的记忆刻在蓝天上,抬头总能遇见……——题记一首萨克斯名曲《回家》在耳温柔地回旋着,音符间闪烁着每个人的无奈、辛酸与渴望。我将目光停滞在电脑荧屏上,那是弟弟上传在博客空间里的照片,爸妈端庄地坐在前
把青春的记忆刻在蓝天上,抬头总能遇见……
——题记
一首萨克斯名曲《回家》在耳温柔地回旋着,音符间闪烁着每个人的无奈、辛酸与渴望。我将目光停滞在电脑荧屏上,那是弟弟上传在博客空间里的照片,爸妈端庄地坐在前面,弟弟站在后面,三人都笑得和阳光一样褐煤。照片下备注着三个漂亮的大字:全家福。
我伸手抚过屏幕上爸妈的脸,笑着,有些凄楚,有些悲伤,有些怀念,笑得哭了。
于是乎,我开始回忆一段很长的往事。算起来自己都忍不住叹息一番,六年了,这是我离开家乡的光景,中途有一年外公去世,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来回也是匆忙忙的,只是忆起那个心酸的地段,我就固执得想逃很远很远,即使那里是生我育我的家乡,即使那里有我最牵挂的人和最牵挂我的人。
弟弟来看过我,我当时兴奋莫名,在外漂泊了几个年头的人,举目无亲的日子使许多热情的心都沉沦麻木了,弟弟的到来突然间又把我唤醒了般。我特意向同事打听了当地好玩的地方,然后请了几天假带他到处玩了个遍,也许弟弟并不会知道那些日子也是我在外工作以来最开心的几天,我花了三百多块钱买下一双耐克的运动鞋,看他穿在脚上精神十足的样子,我发自内心地幸福了一下。也许弟弟并不知道为他如此大方的姐姐身上从来穿过那么贵的衣鞋。
弟弟问,姐,你为什么老都不回家?
我故作轻松地说,姐要赚钱供你读书啊。
他沉默了一会说: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现在读高中了,你也是在高中的时候跟龚义谈的恋爱,所以我有发言权......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你闭嘴,你的发言权只限于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你别管!
他丝毫不让步,接着说:妈说你放不下龚义,人家现在都结婚了,你还躲在外面不回家,你就那么喜欢在外面游荡吗?
我顿时莫名地恼怒,吼道:我就喜欢在外面游荡,你管得了吗?我没有放不下任何人,谁结婚都跟我没关系,你读好你的书就行了,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学校搞些其他的事!
很久没有那样发过脾气了,弟弟看我气得发抖,还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
弟弟第二天就走了,送他去车站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而我也在生自己的气。明明很苦却要装作不在乎,让人说中了心事还恼羞成怒,看着飞尘而去的汽车,呆呆地哭。
我打电话回家,妈听见我的声音很高兴,问这问那。
我说:我看到弟弟上传的全家福了。
妈很久没出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悲伤情绪已经感染到了她,她带着哭腔说:你弟弟每年过年都说要照全家福,可是你每年都没回家过年,我让他别放到网上让你看见,他说你看见就会回家了。
我的眼泪悄悄滑落下来,但是声音却异常镇定,我说:今年我一定回。
今年我一定回。这句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六年里我已经对爸妈说过很多次了,可是没有一次兑现。
我是在逃避,六年前高考的前一个星期,我最信任的男友龚义带着他的父母来我家,爸爸是市里的书记,妈妈是会计,三个人还开着小车,本来说好要考上同一所大学以后,在年龄允许的情况下再公开我们的恋情,可是他没有守信。
父母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也只是怕影响我们高考的情绪,可是那一个星期,我完全走神了,高考失败了,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龚义最后一次见到我时,我抱着他哭得很伤心,他一个劲地安慰我,说:没关系,可以从头再来。
世界上有多少事可以从头再来?
在他走后,妈就告诉了我一个笑话般的事实:龚义的家人早就给他定了婚了,以后别再和他走那么近。
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我的生活里没有可以从头再来的事情,败了就是败了,无论你再怎么努力,得到的远远没有了最初的渴望。
于是我选择放弃,我想证明我的坚强,无论多苦多累,我从来不向家人抱怨。生活在异乡,对家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满腹的沧桑,疲惫的脸庞,流不尽思家的泪。
我会突然迫切地想要回家,可是看看自己的行囊,拿什么给我的家人?
妈说:你人回来就是我最大的期望,不希望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受累。
也许我只能证明自己是个平凡的女子,再也没有其他。即使是个倔强的孩子,可是我会想家。
在叛逆的年华沉溺了六个春秋,如是把青春的记忆深深刻在了这个城市的蓝天上,抬头总能遇见。
回家的路途上,我听着那首熟悉的萨克斯曲《回家》,早已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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