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世文节先生夫妇生卒年考证

八世文节先生夫妇生卒年考证

削足适屦散文2025-05-19 14:34:09
古古先生家世治毛诗,数以经教授乡里。其父景文公“经耽于诗,而诗以治心其教之,愠厚悱恻,先生得之”。尔梅先生生有异禀,磊落负奇气,博学工诗、古文词,而性最孝。癸卯(1603年)黄河决沛县,景文公復避水兰
古古先生家世治毛诗,数以经教授乡里。其父景文公“经耽于诗,而诗以治心其教之,愠厚悱恻,先生得之”。尔梅先生生有异禀,磊落负奇气,博学工诗、古文词,而性最孝。癸卯(1603年)黄河决沛县,景文公復避水兰陵褚氏家。是年九月,长子尔梅生。甲寅(1614年)归沛城,是时尔梅生十二年矣,亦以儿子执门第子之礼,如公昔日侍文泉先生也。崇祯庚午(1630年)举人。主试者称其文旷逸跌宕,有吞吐四海之概。(1636年)丁父艰,丧葬一如古礼,庐墓三年。壬午(1642年),寇氛四起,尔梅专练乡勇,亲教勾缩腾达之法。有巨滑刘元拥贼围沛,尔梅率壮士殱其渠首,贼遂愧。(1644年)李自成陷北京,尔梅上书请兵北伐,并尽散家财,结死士,为前驱。自成党武愫至沛,屡使招尔梅,以碎牒大骂下狱,愫败,乃免。赴史可法之聘,参军事,首劝渡河复山东,不听。时高杰为许定国所杀,河南大乱,尔梅又说可法西行镇抚之。杰部将约束待命,可法为设提督统其众,而自退保扬州。尔梅力阻之,请开幕府徐州,号召河南北义勇,得以一成一旅规画中原。又请空名告身数百纸,乘时布发,视忠义为鼓励,俾逋寇叛帅不得以逾时涣散,少有睥睨。策皆不行,遂贻以书而去。
及可法殉节,尔梅走淮安,就刘泽清、田仰,画战守策,复不听。师入淮,尔梅率河北壮士伏城外,众惧阻,羽士陶万明特庇之。巡抚赵福星以书招,尔梅痛哭谢之。乃散其众,遁海上,祝发,称蹈东和尚。复走山东,联络四方魁杰,谋再举。又至河南,至京师,以山东事发被捕,下济南狱,脱走还沛。名捕急,弟尔羹、侄御九皆就逮,妻、妾同自缢(1655年)。
尔梅乃讬死夜遁,变名翁深,字藏若,历游楚、蜀、秦、晋九省。过关中,与王弘撰等往还。北至榆林,从宁夏入兰州。凡十年,狱解,始还。未几,为仇家所攀,复出亡,龚鼎孳救之,得免。北谒思陵,又东出榆关。还京,会顾炎武,复游塞外。至太原,访傅山,结岁寒之盟。尔梅久奔走,历艰险,不少阻。后见大势已去,知不可为,乃还沛。寄於酒,醉则骂座。常慨然曰:“吾先世未有仕者,国亡,破家为报仇,天下震动。事虽终不成,疾风劲草,布衣之雄足矣!”遂高歌起舞。泣数行下。居数岁卒(1679年),年七十有七。尔梅博学善诗,有《白耷山人集》。
甲申之变刚刚发生的时候,在微山湖畔为母守墓的他,听到了国家被李自成推翻的消息,心中十分悲痛。不久,武愫派人来劝降于他,古古先生视死如归,答书曰:“……陶靖节念其先世晋臣,终宋朝不仕,号晋处士。世人但知其高蹈远引,而不知其眷念宗国,始终如一。梅岂敢自比靖节,然顽廉懦立,师法前人,亦君子之所勉图也。是以举所有薄产,尽散之故乡亲友之穷乏者,仅留先人坟旁数亩,筑草室于其侧。倘荷明公赦其不臣之罪,恤以三恪之遗,则香城一丘,可作首阳片石。异日身殁之后,追从先人地下,颜面犹存。俾土人树石于上,题曰“故明孝廉阎尔梅之墓”,尔梅死且不朽矣。嗟乎,复何言哉!大明崇祯十七年五月初六日,沛县庚午科举人阎尔梅昧死书。”武愫得书,羞愧难当,答书一封,对古古先生的大义不屈表示敬佩,不久引兵败去,愧死无地。
古古先生一生为国事奔走,矢志不渝,虽屡次被捕,屡次失败,但其志则愈挫愈用,历久弥坚,这在明遗民中是很罕见的。准确地说,古古先生的诗文并不见得很好,但是之所以能够传之后世,为后人所敬慕,则是因为他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是他到死都不服输的毅力。相对于文来说,他的为人则更为后人所继承。
古古先生生于1603年,卒于1679年。42岁前生活在明朝,终生以明朝遗民自居。在后半生中,他多次出逃,在外流浪达18年之久。直到七十岁才回到故乡沛县,卜居于杏花村,死后也埋葬在那里。他是一个寂寞的文人,是一个失意的流浪汉。直到光绪二十八年(1903年),他三百岁的这一年,他才被请进了乡贤祠,公开接受后人的瞻仰。也就是在这一年,沛县县令马光勋为他的墓碑题写了大字“故明孝廉古古先生之墓”,他终于在大清将亡的前夕的到了承认,按照自己的遗愿获得了不朽的称号,这样古古先生真的是“死且不朽矣”。
古古先生一生多灾多难,常年在惊魂未定的逃亡生涯中度过。那么作为他的配偶则注定是不幸的,也注定是不朽的。
按照《沛县阎氏家谱》的记载,古古先生一生共有五个妻妾。前两个都姓王,一为王者臣之姑母,一为鹿楼王忠魁之八世祖姑母;第三个是张氏明给事中贞公女孙;第四个是张烈孺人沛训导淮安张鸿璧公女,第五个为妾樊氏。乙未八月十九日古古以国事难再被逮,孺人缢,妾樊氏从死。这一年是1655年。关于古古先生前面三个妻妾的事迹都不可考了。后两个妻妾的事迹则保存在《张烈太君传》中:

有《阎夫人殉难事纪》,山阳武嵩珊撰。夫人用卿妻也,死已未八月,上朔壬辰凡三年而毕其志。夫人姓张,淮之名家女,从父任广文之沛。年十六归用卿,归十年,当甲申之变,用卿遂不言家事,又八年壬辰,以事用卿被逮,汹汹无生还理。妇人知其去,不及面,登楼南望,楼高五十尺,竦身而下,妾樊壤亦下,折肱死,移时复生。家人以汤进,夫人不饮,曰:“吾此行非追用卿,念用卿男子事,有不测,必及妻孥,惧草次,无以自决,为用卿羞。”或曰:“事有不测,夫人居楼死未晚。脱无恙,夫人何自苦?”因复登楼,四面积薪,聍火器,为临时自焚计。久之事渐解,癸巳夏夫人以用卿命,移家淮之水乡,食淡茹苦,备尝艰辛,作五章《思君子》。与樊娘共一室,夜则卧之上,而两人侧对焉。明年甲午,夫人以母死凄切,营丧事,复归沛。用卿时在济南。司李以其天下士不之禁,用卿得徘徊山水间。华不注、趵突泉,一月凡数至。居无何,用卿暂归。司李凡三提用卿,卒不至,会徐州佥事以兵捕用卿。用卿斯时于夫人分庄居,相隔二十里,日甫时,兵至沛,或以报夫人,夫人自变后,常居楼,仓卒间托八岁儿出,灯影煌煌,与樊襄投环死,时乙未八月十九日漏三沉下矣。五鼓捕兵至,夫人已死,用卿亦得信逸去,嗟呼!壬辰八月难作之时非夫人死时无地,非夫人死地,坠楼恐不及自决,而卒自决乎楼上。盖三年如一日,夫人心死久矣。樊壤寡言笑,与夫人争烈异哉。

从这篇很短的传记中,我们可以得到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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