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鸡仔“做手术”

给鸡仔“做手术”

院体派散文2025-09-24 22:42:35
这个冬季显得格外的严寒。菜价涨了,肉价涨了,油、盐、柴、米、酱、醋、茶都涨价了。每个月逾千的工资也单薄得不能抵支了。这个时候我常常会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母亲是个很会“当家”的人,同
这个冬季显得格外的严寒。菜价涨了,肉价涨了,油、盐、柴、米、酱、醋、茶都涨价了。每个月逾千的工资也单薄得不能抵支了。这个时候我常常会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母亲是个很会“当家”的人,同样在生产队挣工分、同样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母亲居然会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们吃饱穿暖过着让别人“羡慕”的生活。
母亲当过夜校老师,算是个有知识的人,所以再苦再累也要把年龄仅相隔两、三岁的我们四兄妹送进学校,为了给我们交上学费,母亲一直饲养了许多只鸡。公鸡长大后就背到市场上卖钱。母鸡长大以后则留在家里生蛋,给在正长身体的我们增加养料,给年迈多病的爷爷和外婆补充营养。
母亲很“爱”她养的鸡,不仅给它们做了个用谷草铺垫的温暖的鸡窝,每天还给它们吃最具营养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洗米糠拌青饲料”。小鸡们得到精心的照顾,也就长得也特别的快。同院邻家同时买回的鸡仔才刚刚开始换乳毛,我家的鸡已经扑腾扑腾翅膀学着打鸣了。母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每天傍晚总要再给它们喂一次饲料,然后带着满足地表情清点数量。
又是一个给鸡仔们喂食的时间,母亲突然发现鸡仔们奔跑的脚步声没有那么有力了,还且发现鸡仔少了几只。母亲一下子慌了手脚,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盆,沿着它们回来的路线出去找。在离家门口不远的自留地旁母亲发现了几只正在挣扎的鸡,母亲连忙把它们抱在怀里带回了家。母亲用手电照着掰开了鸡的小嘴,发现它们的嘴里有许多淡绿色的粘液,母亲又打着电筒出了门,很快她又折了回来。“中毒了!”母亲有点哽咽,“我在自留地边上发现了用农药浸泡过的粮食。”母亲进到寝室拿出了针线包,又到厨房拿了菜刀和没有喝完的半瓶酒,“我把它们放出去没有多久,把它们吃进去的东西弄出来,可能还来得及!”我们没有料到平时从来不敢杀鸡的母亲突然有了胆量,要把活生生的鸡肚子剥开,把它们吃进的毒物取出来。
母亲抓住一只鸡,先拨鸡肚子上的一部分毛,用棉花涂上白酒,再用白酒将菜刀消毒,我从母亲颤动握刀的手能够看出母亲的紧张,母亲定了定,小心翼翼地在鸡肚上划出了小口,血刹时涌了出来。在一旁打电筒的我立刻吓得哭了起来。“你是愿意看见它们死吗?还是想救活它们?”母亲问我。我不再作声,闭上眼睛听母亲给鸡做手术。当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母亲已经从从容容地穿针引线在为第四只鸡缝合了。
通过母亲的手术,小鸡们都幸运地存活了下来。我已经记不清那批鸡最后是卖了还是全部留了下来,但我清楚地记得母亲给小鸡们做手术的情景。
在这个冬季,我感受着故去母亲的温暖,试着学学持家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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