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在徽州
一、即日起程(8月9日)去岁8月,因上级部门要求,组织上决定将派我前往黄山休宁公务差办,自10日至13日。考虑到个人日常工作事项多,加之锤锤一再嘀咕着不情愿,踌躇了一下,还是服从组织、服从大局,同时,
一、即日起程(8月9日)去岁8月,因上级部门要求,组织上决定将派我前往黄山休宁公务差办,自10日至13日。考虑到个人日常工作事项多,加之锤锤一再嘀咕着不情愿,踌躇了一下,还是服从组织、服从大局,同时,毕竟也是去锤锤的家乡,即便不是她家的歙县——爱屋及“鸟”,姑且也当是家了。平日工作百般繁忙,也还能借此放松一下心情,如此一想,倒也安下心来,不慌不忙地准备出差所需物什,完全放松地睡了个觉。
二、山长水阔(8月10日)
踏上南行的客车,同样目地的的各单位男女一干人等(基本都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有说有笑,我是新人,免不了要和老同志们套些近乎,了解下此行的内容,说老实话,头儿高度重视,命我将U盘、硬盘备齐,当时就很想反问一句:我要拷电影回来看么?因为之前没有参加过,底气不足,便只能按领导要求办。
简单了解下似乎也没什么复杂,至少不像头儿恐吓我的那样,便也放宽心来。看了会电影,打了会盹,再看了会电影,再打了下盹,醒了,车开始过铜陵长江大桥了,然后穿过若干个隧道,爬上了蜿蜒的盘山高速公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过了水,见了山,想起锤锤来,想起即将到锤锤的家乡,也感觉到了越来越浓郁的徽州气息。
似乎,黄山的山与一般的山不是一样。满山苍翠,树木葱茏,密密地排列着一个种类的松,齐齐地生长着,没有特别高的,显得非常匀称,就如同黄山的女孩,不会长出高大威猛或者叱咤风云型的一样。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山都只生长松树,更多的山上有竹。
山脚处,翠竹临溪,往往是一涓溪水,几处人家,黑瓦白墙的二层小楼,独特的屋檐。车上的同仁们忍不住赞叹:人间佳境也,继而哀叹:我何时能如此生活?
三、同仁同乐(8月11日)
培训如同很多机关单位或者事业单位培训,内容看似多,一天不到基本也就差不多,然后便是自由活动。
中午就餐,基本还比较符合大家的口味,加上了黄山特有的笋和蕨,大家吃得都很香。快结束,邀请对面的一位戴眼镜的同仁参加晚上的自由活动事宜,对方满口答应“一定来”,末了,我补充:“把你同住的一起带来啊,加上我房间,这样就有四人了。”——我们这次都是集体按同性别每房间2人标准间住的。哪知旁边的另一位同仁冒出一句:“他同住一起的是女的”。“啊?——有这好事?”我忍不住惊讶。“眼镜”点点头说“是”。我不无怀疑地问他:“看不出来你戴眼镜这么知识分子,思想也这么开放啊!”
“什么啊?!和我住一起的是我老婆,我们单位派我们两个来的!”——他抗议地说。
“噢——”“噢——”“噢——”附近被我们对话吸引过来的几位同仁都恍然大悟。
傍晚时分,各种各样的自由活动开始了,斗地主、八十分,更有强人找来麻将邀请上级培训领导一起玩。在休宁这样的县城,住宿环境还是可以的——号称四星标准,基本达到二点五星。洗浴用品和设施一应俱全,放上水,吸了口气,沉到浴缸里,用歌词表达就是:回家感觉真好,把一整天的烦恼都往热水里泡。
然后便开始找人都地主,四五两个楼层几乎都是我们的人,边一个一个房间打电话,遇到是女士的便马上称:打错了。最后竟然打了一个老外的房间号——对方非常不标准地用英文问着,以为是谁在捣鬼,便一字一顿地模仿老外说中文:“对—不—起,我的英文不好”,电话里好象还是叽里呱啦地说,我挂了电话。一想好象昨天在楼下是看到几个欧美人,那刚才就是真的是国际友人,但怎么感觉英文说得那么蹩脚呢。结果,三缺一,我没有自由活动,只好睡觉。临睡着,朦胧中还在百思不得其解,这帮男女同仁们到底是到哪去找乐子了呢?
四、家在徽州(8月12日)
培训第二日下午,看看时间尚早。徽州是锤锤的家乡——这点其实她不答应,认为只有歙县才是家。我也一直在劝导她要有宽阔的胸怀,要有大徽州的思想,不能那么小家子气,黄山松精神是怎么说,要有广迎四海的开放精神。否则黄山名胜、徽州文化怎么能走向全国、放眼世界?
这样一想,便外出走走。不是第一次见到黑瓦白墙的古民居,门柱的朱红有些脱落,门环也显得班驳不堪,天井台边爬满绿绿的青苔。走在铺着光滑鹅卵石的石板路上,穿过长长的巷子,快到新的商业街,回头看着,似乎,巷子的另一头是久远的明清时期,精明的徽州商人正拨弄着算盘,时而抬头,从数百年前对着我们微笑。此刻,不由得感觉了一种飘渺和虚无,好象自己显得极其渺小,甚至是不存在。在久远的历史面前,此刻的现实怎么能不显得飘渺呵?在如此浓厚的徽州文化气息里,我何尝不算是个毫无思想内涵的肉体呵,怎么能不显得虚无呢?
十三十四,往外一丢。徽州文化,徽商精神。
为了经商,大部分的徽州男子往往到了十三、四岁便远别故土、远离亲人、远赴他乡,当学徒、做小工,辛苦闯荡十数载甚至数十载,然后方才衣锦还乡,便开始置宅子、兴祠堂、办教育,徽州便有“状元县”的休宁。
徽商创造了璀璨的明清商业景象,但生活中却依然节俭,甚至可以说是苦行。这点我在锤锤家吃饭深有体会,春节走亲戚,吃饭,先给上煮鸡蛋——客人来了坐定便必须吃,不吃不礼貌。去岁春节,因为是结婚第一年,一天要跑数家亲戚,每家必要先吃鸡蛋,中午基本吃不下饭的。一般情况下,吃完鸡蛋,客人基本也就半饱了,然后便是小盘小碟地上几道蕨、笋等菜,数量不多,分量也少,再放一件荤菜。要是放在我的老家安庆,那肯定是十三、四盘的菜,盛得满满,猪牛鱼虾,蒸煮炒煎,端的是丰盛无比。相比下,徽州人对饮食确实很节制,不多吃、不浪费,其实这样也是对的。无怪乎黄山人个子都不高、块头不大。也奇怪,就这样的素菜淡饭,也能生出许多和锤锤一般类型的娇美女孩。
五、四小名吃
徽州文化历史极其厚重,物质生活却非常节俭,但也有很有特色的地方小吃,比如毛豆腐、黄山烧饼、石鸡和笋。
说到毛豆腐,追根溯源是明太祖朱元璋还没当上皇帝、落魄前,据说他从家乡凤阳逃难至徽州地区,沿街乞讨。有人见其可怜,施舍豆腐数块,朱元璋吃了一点,留了些。过了数天才想起来,豆腐都已经长出长毛,他尝了一口,反而觉得别有滋味,于是便成了有名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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