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风中做一场无关风月的梦

在秋风中做一场无关风月的梦

出乎预料散文2025-03-25 15:54:47
锈色……还是锈色。橙黄色的铁锈,给人一种时光久远的印象:荒凉,苍桑,空旷。那是两条平行的钢轨,静静地卧在野旷中,让人不禁猜想,它们通向那里,有没有尽头?满眼橙黄色的铁锈,直直地锈往秋的天边。一球蒲公英
锈色……还是锈色。橙黄色的铁锈,给人一种时光久远的印象:荒凉,苍桑,空旷。那是两条平行的钢轨,静静地卧在野旷中,让人不禁猜想,它们通向那里,有没有尽头?
满眼橙黄色的铁锈,直直地锈往秋的天边。一球蒲公英,这时出现在满眼的锈色中。我蹲下身,想掐下这球蒲公英时,却兀然发现,撞入我的眼眸的它竟然是那样伟岸、高大。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觉,但还是收回了手,只想让其顺其自然,在秋风中自由飞翔。这球蒲公英,就长在钢轨间的枕木旁,令人心生怜惜。当我走过它身旁忍不住回望时,《巴山夜雨》中的那一首老歌,就在心中流淌开来:“我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谁也不知道我的快乐和悲伤。爸爸妈妈给我一把小伞,让我在广阔的天地间飘荡。小伞儿带着我飞翔,飞翔……”当无声地唱着这首歌时,眼眶不由湿润起来,狂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时那刻,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之前,曾与朋友相约,一起去茶园喝酒,可是不知为什么,再打朋友的电话时,一遍遍地无人接听。这样,就信马由缰地走到了这里。在我的行囊中,除了一架照相机外,还有一瓶酒,两只酒杯……看来,这酒,我只好一个人享用了。就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在秋天的旷野,喝一场酒,撒一次野!
前年的秋天,去年的秋天,今年的春与夏,我曾多次一个人到这儿散步。这儿是乡村,有菜园、有果树,还有乡间的小路……这一切,都能暖和我记忆中的梦乡。又一次来到这儿,不是鬼使神差,而是下意识的一种诱惑。
沿着两条静静地卧在野旷中的钢轨,踽踽而行,那些不愉快的事,象幽灵一样又在眼前浮动……心中突又漫上莫名的伤感,仿佛被人撕裂,还被人撒上了盐一般。那一刻,很想找一个朋友说说,找一个懂自已的人来陪我喝酒。可是,朋友都在那里?知己(还有知己吗)在那里?朋友们很遥远,朋友们都在忙自已的事情。想找一个地方,竟然觉得无处可去,突然一股悲凉之气充盈心肺,让人觉得绝望透顶,觉着活着好没意思。
走得累了,便坐在钢轨上休息。这儿恰好是一片片菜园与果园相接的低洼地,菜园中有些人正在收割蔬菜。园中的梨树上,是黄澄澄的梨果,一些果枝上因果子太繁,就有一些木杆贴在树身上竖起来,在这木杆的顶端,扯下一二十根绳子,绳子的下端就系在果子太繁的枝上,这样就避免了果枝被压折。我的面前,刚好也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拾掇青菜,她先扒黄叶,再放成堆;他捆扎完一堆堆扒好的菜后(上市前的工序),又去收割……就这样反反复复,一会儿,在地头就堆起了一捆捆成品菜。俩个人各自干着活,偶尔会说一两句什么,后来那女的向我这个方向瞟了一眼后,给男的不知说了什么,那男的也朝我这儿看了一眼,然后就低头各自忙着手中的活。他与她,配合地是那样默契呀。怕我的心事被这一对夫妇看穿,就这样呆了一会,我站起身又朝前走去。两条锈色斑驳的钢轨,依然没有尽头。
过了一座桥,又有果园出现在眼前。园子里除了好几个品种的梨果外,还有一树树苹果,红通通的硕果,看上去是红富士、红香蕉之类。从这儿开始,铁道贴着村庄的背部向前延伸。铁道两旁,左边是连绵的山野,右边是密集起来的村庄。恰好在左边的山坡上有条上山的小路,这条小路虽荒无人迹,但从这条路上,可以爬到三台阁的后面。还记得在半道上有几个果园,干脆上去找一块草地,喝喝酒晒晒太阳。后来事实证明,我从一出门,潜意识就导向我来到这里。
走过一个核桃园,又走过几片桃树地。核桃园是新建的,还没有挂果;桃园春天开满了桃花,但此时桃子早已摘完,有些叶子也开始发红、变黄。找了一块平缓开阔的草地,放下行囊,取出酒瓶、酒杯,一个人自酌自饮开来……沿路上来,路边是一丛丛不知名的黄花,还有藤萝上一串串白色的花簇……这时喝着酒看着风景,却是满坡的山花,满眼的秋色。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中,就睡倒在了草地上,强烈的阳光射过来,让人微微眯了了眼,眼帘后有些光晕、虹彩在闪闪烁烁……
豪华的酒店,几个朋友。一个朋友要出国,约朋友聚会、话别,因为他三年中都可能回不来,说这是“最后的晚餐”。他敬酒时很热情,轮到我时要敬我九杯。我说别人咋都是六杯,我为什么要喝九杯?他笑着说,你不是九米斋主吗,一粒米敬你一杯,还不是九杯呀。可是……可是,当我与他碰杯时,却发现他我并不认识,再看看周围,没一个是我认识的人呀。我问:你是我朋友吗?他笑着说,当然是。我又问:你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他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咋不认识呢?你是不是喝高了?他扭头又问别的人:你们看,老张都喝高了。我也瞅瞅其他人,似乎真是我的一些朋友,但仔细再看,似乎又都很陌生。我愣怔了一下,还是喝了他敬的酒:一杯、两杯、三杯……正喝着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我高兴得连忙放下酒杯,道了声对不起就急冲冲地走出包箱,揿下接听键。可是,却听不到对方声音。我索性挂机再拨过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总是无人接听,又挂了一次,这次通了,我一气喂了好几声,可对方就是不出声,一气之下,我摔了手机……彩铃声突又响了起来,我寻思这手机还真耐摔呀,但怎么都找不到手机,一急之下我睁开了眼,原来,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揉了揉发胀的眼,正要坐起来时,彩铃声又响了起来。这回确是一个外地朋友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就与朋友聊了开来。接完电话,发现那个酒瓶子倒在地上,捡起一看,酒瓶已空空地不剩一滴酒,是我喝完了,还是洒掉了,迷怔中一时想不起来。这时却又想起先一个晚上做的另一个梦:也是几个朋友,一同在一条不知什么地方的河水中游泳,岸上,还支着一把遮阳伞,桌子上是易拉罐啤酒、果汁,好象还有西瓜之类的瓜果。我在河水中狗刨了一会,累了爬上来时,竟然没一个人搭理我,而且他们都是一付怒冲冲的样子,好象是我招惹了他们的样子……一急,梦就醒了。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看样子还要下雨。看了看时间,也该往回走了。本想上三台阁背后的那条伏直公路,但想了想还是原路往山下走的好。因为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人走,真是散步、散心的好去处。才起来,屁股下坐的几张旧报纸就被风刮了起来,顺着山腰起起落落,一会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下来的路上,那一丛丛不知名的黄花,藤萝上一串串白色花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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