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云迪妹妹
我的母亲病了!这是我们都不相信的。在今年年度体检以前,她能吃,能睡,能劳动,虽然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她向周边的农户要的菜地不仅打理得整齐,而且功能齐备,既有蓄水池,又有储粪池,她种的菜从不用化肥从不用
我的母亲病了!这是我们都不相信的。在今年年度体检以前,她能吃,能睡,能劳动,虽然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她向周边的农户要的菜地不仅打理得整齐,而且功能齐备,既有蓄水池,又有储粪池,她种的菜从不用化肥从不用农药,周边的邻舍同事都喜欢吃她种的菜。我曾经说过,如果人们工作都像她种菜一样一日三到精益求精的话,他的工作一定会出成绩,也一定会得到提升。在年度体检时,胸片中发现肺部阴影,医生建议做CT进一步检查,刚开始,我们一家人都不以为然,像她这样的体质怎么会是有病的样子?第二天CT检查后建议到市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我们才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市人民医院对母亲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后,建议到武汉做个PET进一步确认。最后得出的结论和在县的结论是一样的,区别是县里检查说百分之八十是CA,在市医院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九十的是CA,在同济医院检查后说的是百分之九十八的是CA!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妹妹后,她立刻大哭了起来,并对我们大声叫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其实我也是不相信的,为什么医生不说百分之百呢?而说百分之八十、百分这九十、百分这九十八呢?
这下我们家乱了!乱的原因是都知道这病是很难治愈的。我们找到舅舅——母亲的弟弟,他是学医的,给别人看了一辈子的病,治愈了不计其数的病人,这时也乱了方寸!母亲的年岁大了,肿瘤的体积又大,该怎么治疗他也没了主意,他只说一定要弄些冬虫夏草来服用!
我见过,知道半虫半草的冬虫夏草贵如黄金,再贵也得弄一些来啊!在哪儿弄呢?市场上应该有卖的,但在大大小小的血燕摆满的柜台里我敢买吗?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大量回收虫草的市场我敢买吗?假的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怕贻误治疗的时机啊!最好的办法是到冬虫夏草的产地去买!正好我们单位有一位领导到西藏出差还没回来,可以请她在那边带一些回来,打电话她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想起一个人来,那是我上半年在四川九寨沟旅游认识的一个导游,端庄、秀丽,不苟言笑,我仅仅只是认识而已,和她熟悉的是我们一行人中的几个美女和帅哥,他们一路上谈论的时间比较多,我只是听她程序般的介绍当地风景、风俗、物产,偶尔询问她几句,仅此而已。我想,如果现在让她回忆起她接待的成千上万的游客中的我的话,我相信她已记忆全无!她现在是我能够很快从产地弄到真的冬虫夏草的唯一人选了!我该不该相信她?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交而靠提成增加收入的导游?试试吧!
还好,我手机里还留有她的电话号码。我试着给她发了一个短信:“云迪好!我是今年四月底你带的一个团的游客,我母亲病了,我们很着急,想弄一点冬虫夏草,不知你方不方便?”
她回短信了“方便的!”
她又回短信了:“阿姨哪儿不舒服?”
“肺部!”
“你要多少?小个儿的要365元一克,中个儿的要四百左右,大个的要四百多!”
我说:“我还不知道!到时再请你帮忙,行不?”
“可以的!”
由于对癌病的认识水平和对病人的治疗角度不一样,采用什么样的治疗方案在我们几姊妹中产生的分歧,大姐认为,发现了病要极时治疗,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百分之百的努力,只要能够延续生存时间,同时也想不要让母亲在有生之年留有遗憾和责备,孩子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当儿子的我却不这样认为,极不愿意看到母亲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手术、化疗放疗的痛苦,最害怕的是,她笑着走进手术室后就不出来了,主张采取保守治疗,保持现在能吃、能喝、能睡的生活质量,通过传统的中医治疗,愉愉快快地生活几年,也寄希望于中医能够出现奇迹。小妹却选择了一个中间办法,不采用手术、化疗,用微创的方法,再结合中医进行治疗。从医一辈子的舅舅突然之间也没了主意,在激烈的争论之后,最终达成了经过手术治疗的一致意见,但舅舅说了一句,还是要弄一点冬虫大夏草来!
我又想起云迪来了,那个端庄、秀丽,而略显瘦削的、不苟言笑的女孩,但要真正地下决心请她帮忙又有些犹豫了,我在她的脑海里可能一点映像都没有,她可以信任吗?她能诚心给我买真的虫草吗?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不相信茫茫人海之中就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再说,我也不还价,我给她多少钱,她给我多少东西,更何况又不是她骗我,是我自投罗网,是我心甘情愿的,上当也就一次而已!
于是我拨通了云迪的电话,这也是我们自见面以来打的唯一一次电话!
“你好,你是前几天给我发短信的大哥吗?”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甜美、热情,又显得匆忙。
“是的,这次我真的要请你帮忙了!”
“大哥,您放心,我经常给游客寄东西的,寄牦牛肉、藏红花啊什么的,你相信我的话,我就给你办了,您是要大个的,中个的,还是小个的?”
“你给我一个卡号,我先把钱打给你。这个……我不是很熟悉,只要药性好都可以。”我怕她不放心我,我主动提出先给钱的话。
“好的,那我就给你做主了!我只有一个卡,短信发给你!”
“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谢!过十分钟我还要到机场去接一个团,再联系吧!”
手术进入了实质性阶段,不可预知的因素越来越多,面临的风险也越来越大,大家心里焦躁不安。也正是这一阶段,家庭矛盾产生了,大姐在不同的场合批评我们,责怪我们不关心母亲,母亲在我们家生活的不幸福不愉快等等的话,她的这些话却引起了我的妻子极度不满,我妻子在她家是独女,又是幺女,在家自然娇一些,脾气倔犟些,但自从与我结婚后,对我母亲却是轻言细语的,母亲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也非常尊重母亲的意愿,母亲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想吃什么吃什么吧,更何况她是节俭惯了的人。这一点大姐和我们又不一样,她要我们细心地照顾母亲,母亲退休愿意种菜,并向周边的农户要了很大的一块地,早晚都要在菜地里干上几个小时,大姐觉得她很劳累,不要她种了,但我们却顺着母亲,只是建议少种点,不要太劳累!按道理讲,家庭中小的应该听大的,但我的心善脾气犟的妻子感觉受到莫大的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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