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悲哀

如何悲哀

水怒小说2025-04-30 05:30:21
红尘世间,皆是梦,真的假的,明的暗的,复杂得让人厌烦,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倒不如一场清净的全扔了出去,独自看红尘。林扬以前常听一些老人念叨,戏里有,世上有,果然。老套的肥皂剧情节居然在她身上开演了。
红尘世间,皆是梦,真的假的,明的暗的,复杂得让人厌烦,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倒不如一场清净的全扔了出去,独自看红尘。
林扬以前常听一些老人念叨,戏里有,世上有,果然。老套的肥皂剧情节居然在她身上开演了。

还在梦中,一个电话把她叫醒,电话里,一个略为粗哑的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是林扬?
嗯,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谁你不用问,昨晚子凯睡在我的床上,你问他便知。他的身上的那三颗排成一排长的红痣长在哪个位置,我昨天比你更清楚,很红。
电话挂了,林扬手中的电话滑落下去,啪的一声,在茶几上砸出清脆的声响,人一动不能动。
站到脚发麻,穿衣上班,一身白裙,苍白如心。
刚到公司,才坐下,电话响了,一如以往,子凯的。
看着那电话在桌上一直响,终于,接了,电话里,子凯惊喜的声音,扬扬,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一周都不理我了,我都快疯了。
她抑制不住的想笑,于是就笑了,呵呵,呵呵呵。
心情挺好的啊,扬扬,晚上我来接你吃饭,等我电话啊。
她嗯一声,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该了断的,终还是早断了的好。心里突然有些抽着痛,手抖着,接一大杯滚烫的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嘴唇烫得菲红。
下班走出公司,子凯的车就停在公司外广场上,人站在车外对着她笑着。
多么明亮的脸,多么温暧的笑容,林扬看着他的眼,走过去,却发现自已好像并不认得这个人。越看越心乱,不由得慢了脚步。
子凯几步就走过来,接过她的小提包,拉着她的手就上车,她像个木偶一样麻木的坐进了车。
不舒服吗?还是饿了,脸色好苍白,子凯仔细的看着她,她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树,秋天了,红红黄黄的一地叶。
车飞驰,人无语,子凯心情不错,一路上没话找话说,看她不搭话,便默然开车了。
餐厅里坐定,眼前是鲜美的菜和说笑着的子凯,低头看菜,抬头看人,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什么在往外涌。
这个世界好生让人奇怪,她莫名奇妙的觉得恍然,一如此时并无胃口却还要坐在一桌鱼肉前发呆,越看越想吐,说了声上卫生间,快步跑进了卫生间,使劲的吐,什么也吐不出来,从早上到现在,胃里除了胃酸,就是水,水也早在下午就吐光了。胃就那样的抽着,抚着肚子,抬头,镜里的人脸上居然还有笑。
对着镜子补妆,扑上腮红,镜里人复粉面桃花。
回到桌着,子凯脸上的神情是焦急的,怎么了扬扬,不舒服吗?我们回去吧?
林扬摇头,给自已倒上一杯红酒,子凯更是吃惊,摁住她的手,不让她喝,说,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没什么,林扬推开他,拿着红酒狠狠喝一口,举起筷,说,吃饭。一杯酒下去,伸手取酒瓶时,子凯却已抢过酒瓶,握在手里,深究的看着她。扬扬,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你再这样,我会疯的。林扬抬头着看他,还是笑,我喝酒还要有什么事才能喝么?这个自由都没有不成?我想喝,你给不给?子凯看着她,摇头,她抬头,找服务生,准备再叫一瓶,还没开口,他把酒放在了桌上。倒酒,喝酒,吃菜,然后望着他笑,他不动也不吃,就那样皱着眉看着她。没有大事,她不会这样,隐隐的,他想起了什么,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起身。林扬伸出手,把他摁住,说,坐下,我喝酒就奇怪了么?兴你醉,不兴我醉?这是什么道理。坐下吧,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好好的吃完这顿饭。头越来越昏,她知道,自已要醉了。
看看坐在对面的他,抽着烟,皱着眉,一烟缸的烟头。她笑笑,伸手去拿他的烟盒,说,我也尝尝,这个很好吃么?还没拿到手,他一把抓起烟盒,扔出了窗外。

你看你,真浪费。她傻呵呵的笑着说道,你总是浪费东西,一如这盒烟,和我三年的时间,你真是个浪费的孩子。
她摇晃着站起身,盯着他的眼睛,说,昨晚如果愉快,愿你永远愉快。我走了哈,拜,嘿嘿笑两声,抓起包着往外走。
他石化当场,愣着看着她摇晃着出去,猛的起身追出去。抓住正在招的士的林扬,拉到了车里,摸出电话便给那个女人打过去。电话接通,早上那个女子的声音传过来,亲爱的。子凯的一阵怒吼,林扬一句没听进去,只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依然刀子一样传过来,亲爱的,真的假的,我录了像留了纪念的。

你这个女人,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你故意灌醉我给我下套,太恶毒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看着他煞白着一张脸对着电话里吼,头上青筋全暴出来了,她伸出手,轻轻按了按他那几根鼓出的血管,带回一手指的汗,空调很低,车里还是闷了么?拍了拍他,伸手拉开车门往外走,车门还没推开,他急急的伸出手,拉住了她。
她移开他的手,使劲开车门,却听卡的一声,他把车门锁住了。
她转过头微笑着看他的眼睛,那眼睛躲开她低下去,只看见额头上汗水打湿的一缕发。
我要下去,打开,别这样。
不,扬扬,我知道我错了,我都知道,决对不可能有下一次了,是她,她一直缠着我,那几天你不理我,我和几个朋友喝得人事不知,她是跟着另一个人过来的,我不知道后来怎么会和她……我,我,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别说了,我累了,也不关心这些,我要下车。
你怎样才能原谅我?他急急的抓住她的手,她挣了挣,挣不开。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车外。
良久,再叹一口气,开门吧,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真的碎了,你也明白的。你别这样对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毕竟和你同床共枕过一夜,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别说你醉了,这种话听了很恶劣的,如果醉了是借口,那么,你说了就算吧。我想,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强迫一个男人的,何况,是一个还有意识把车开回家的男人,你这样对她很让人寒心的,越这样,我越失望,她何其可怜。开门吧,我想清静。
不再说话,沉默。
终于,咔的一声,他开了锁。
下了车,她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那么明那么亮,快步走进楼里,关上电梯门门,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终于,一下就跌坐在地上,腿是这样不争气的软,伸手抚发,指尖冰凉,开始发颤,心里抑制不住的慌而痛,闭眼睁眼,眼里生痛,流不出一滴泪。

电梯门开了。林扬摇晃着打开家门,把门反锁,一下软倒在沙发上,门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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