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别情

广场别情

玈弓小说2025-06-02 12:47:01
广场上,休闲的人不少,常聚在一起,也就互相认识了。几乎每天,吃过中饭约莫下午3点后就有聚会,都有共同的爱好——广场歌舞。自发组织的乐队各样乐器都齐了,有电子琴奏主弦律,三弦伴奏,沙锤、架子鼓,芦笙和萨
广场上,休闲的人不少,常聚在一起,也就互相认识了。
几乎每天,吃过中饭约莫下午3点后就有聚会,都有共同的爱好——广场歌舞。自发组织的乐队各样乐器都齐了,有电子琴奏主弦律,三弦伴奏,沙锤、架子鼓,芦笙和萨克斯并肩齐鸣,还有好几把二胡,这个形式有点像卡拉OK,嗓子好的不好的,都可以上去一亮歌喉,不管谁上,乐队都很起劲地伴奏,有路过的,没事的,都停下脚步欣赏着,人越围越多,来广场的这些人大多是经过那个年代的人,现在退了休,有闲暇在这里逛,自然唱的就是那个年代的歌曲,如什么村村寨寨,打起鼓敲起锣,阿瓦唱新歌,索性有人跳起了午,会跳的自顾跳,不会的也跟着乱午,好不热闹。
母亲没事也爱到这里,坐着边看,边和旁人闲聊,聊得内容什么的都有,有时候遇到个嗓子好的唱得性起,就唱啊唱,大家跟着哼啊哼,谁都舍不得离开,天都快黑了,有家人找了来,大喊回家吃饭了,问是不是成了仙,不想吃了?连声催促,才慢慢各自散了。
青云50出头,没事也到这里闲坐,常和母亲聊天,家务事、孩子的事、什么都聊。母亲是个热心人,老爱管别人的闲事,八十多岁了,却是思维敏捷,反应迅速,还要指点别人。也许现代人们隔阂太多,难得有这么个热心老太太,让人亦有温暖的感觉,大家都愿意和老太太逗乐。
有一天,青云唉声叹气,母亲问起,她说是儿子要劳务输出到缅甸,一个星期后就走,给她留了生活费。母亲说你真有福气,儿子这么孝顺,还没成家,却是如此孝敬你。青云叹道:说是要出去三年的,三年太长了,他走了没人陪了,而且一个人租屋不太划算。
母亲一直对青云看不顺眼,从县城里来到省会城市,却靠着儿子养活她,自己不去找个事做不说,甚至只顾自己玩耍,连晚饭都等儿子下班做好了来喊她回去吃饭,儿子还没找对象,城里生活压力大,买房买车都是要钱的啊,她自己和老公离了婚,就和这个儿子一起生活,租的屋子每月花销不小,母亲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呢?于是经常开导青云,给她介绍工作,问她能做什么。这青云推三阻四,总找借口说家里丢不下,出去不合适,母亲原来不知道这青云到底有多少水平,高中毕业,帮人看个铺面可以吧?或是自己摆个小摊,卖点杂货烟水什么的,也能有点进帐,总比净吃儿子要好吧?母亲说了几次,青云都找借口推脱。母亲认定她是眼高手低,可能只能帮人做做家务,但是高中生又放不下这个面子。今天见她主动说起,乘着这个机会,母亲再次提道:“我朋友家里,女儿下月就要生了,她想找个人帮着一起照顾月子,管吃管住,每月给一千元。家里没有太多的事。你这个情况,正合适,去了陪着我那个朋友,也是一老太太,没什么不方便的。这边把租屋退了,把你儿子给的生活费存起来,每月的酬劳除了买点穿的,其他都存起来,儿子结婚你也可以拿出手一些。好不好?”
母亲一口气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堆,青云等母亲说完,答道:就不愿意洗东西,照顾月子洗得太多了。母亲说,人家家里都有洗衣机,你用洗衣机呀。青云说,洗衣机又不能自己把东西晾起来,我还得晾晒啊,而且晾干了还得收不?母亲大瞪着眼看她,说不让你动手搓洗,已经很好了,怎么连晾晒一下你都嫌麻烦?青云说您老要人陪,我陪您,其他的不去,现在的人太刁钻了,难对付。母亲呆呆地看着青云,心里说,我敢要你么?你来陪我,要我给你做饭吃,给你洗衣服,到时候还要我开工资给你,我出钱买罪受?
过后母亲跟我说起这事,我笑,老太太,人家逗你呢!你这么给人瞎操心,人家有自己的逍遥法,你别管闲事了。母亲闷气好久,说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吃自己的儿子就忍心吗?我劝解母亲,现在不比以前啦,人人眼里只有钱,为钱可以杀人或自杀,难得还有几个不为钱生活的人哦。
母亲跟我住了段时间,好久没去广场,一天想起广场朋友,又去了。青云正在,好久没见母亲了,不免很是亲热,拉着母亲说长道短,上下一打量,问母亲,怎么不拿你的拐杖了?母亲平时爱拿个伞,带弯把,下雨时是伞,不下雨就当拐杖拄着。青云不喜欢这把伞,又衰又旧,曾经拐弯抹角地要母亲把伞扔了,买把好点的拐杖使。母亲说晴带雨伞饱带饥粮,拐杖不能当伞使哦。现在听问起,母亲答道,我不用拐杖了。青云抵道,你不是要晴带雨伞噻。母亲想也没想,回道,是晴带雨伞,没说晴带拐杖哦。青云无语,良久对母亲说,老太太,您一点也不老,不像我,只有半条命了。
过后讲起,我随母亲一同大笑,暗自佩服老母亲的敏捷,绕两下,把个青云伶牙利齿也给绕没了,母亲多少倒是心平了。

广场聚会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后来因性格兴趣不同,加之能人很多,自然分成了几个团队,各自在广场占据了地盘。母亲曾跟我讲起,田妹爱唱歌,但是嗓音太一般,她刚拿起话筒,老张就放下三弦喝茶,不给她伴奏,让她好尴尬。母亲心下大不忍,转着弯弯批评了老张,后来就不去老张这个乐队了。有一天,我去找母亲,偶然踏进了广场,见识了那个场面,诺大个广场,有五堆聚会,左边有三堆,每堆相距五十到一百米左右,右边有两堆,都各自有自己的粉丝捧场,每堆都有百多人。母亲在右边靠路的这堆里,我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乐队里吹的拉的弹的多是男士,围观的、唱歌的是女士居多。这边舞沙锤的是个女士,看年龄应该不到45岁,沙锤的声音不大,她的神气却是傲然而视,那气魄确是非比寻常,随着节奏,双手将沙锤用劲往下砸,只看那沙锤把她的肩膀砸得直晃,似可以把空气砸破,把个地面尘土砸得起坑......看呆了,满眼只是那有力的砸、砸、砸,满心只领会着那有节奏的沙嚓嚓,沙嚓嚓,耳畔的其它器乐声都只是那沙锤的伴奏,天!有这等乐音?这时其实不是欣赏音乐,而是在用心领会一种境界,一种精神。
1999年刚开春,正好有空得闲,老公刚领到驾照不久,驱车带领全家去燕子洞游览。一路很惊险,路弯来绕去不说,关键是新手驾驶,我一路直着腰,没敢放松一下。走到一急弯,赫然看见一破烂小车悬在一块大石上,这是有关部门专门设置的,警醒驾驶员注意安全。看老公,坦然自若,全无紧张之态。途中,云A字头牌照的一小轿车与一大货车相撞,小车驾驶员座位的车门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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