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原反应
季涛一接到他母亲从内地打到拉萨的电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季涛用劲将电话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拿起一根香蕉,胡乱剥了一下皮,看也不看,就径直塞进了嘴巴里。不想刚咬一口,就被噎住了。他连连咳嗽,表情很是怪
季涛一接到他母亲从内地打到拉萨的电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季涛用劲将电话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拿起一根香蕉,胡乱剥了一下皮,看也不看,就径直塞进了嘴巴里。不想刚咬一口,就被噎住了。他连连咳嗽,表情很是怪异。妻子卓玛看到他那付难受的神情,连忙上前,帮他拍了拍背,又递了一杯水给他。季涛接过,喝了大大的一口。水顺喉而下,季涛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然后,就转向了卓玛,挥舞着手里还没有咬完的那半截香蕉,说,你看,这孩子!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反正,我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卓玛轻轻地靠近了他一些,拿过他手里的香蕉,扔在桌上,说,你现在终于说没有办法了?那你记得当初我是怎么给你说的?
季涛看了看卓玛,低下了头,似乎有点难为情,但他只顿了一下,就说,当初?你现在给我说当初?当初我还不是为了川西好!
为了川西好?你什么时候真正为川西好过?卓玛越说越动气,川西去年打电话,说自己的这个名字不好听,同学们都说他的名字老土,要改一个,你就老不同意。你说,一个名字改一下有什么不可以?这你都要拦着,你还说是为了他好?
那个名字不是有纪念意义吗?季涛扭过头,说,川西川西,就是四川和西藏,这有什么不好?季涛说,你别老拿这种小事来借题发挥,你倒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有本事你自己看着办!卓玛也生气了,她坐在沙发的一角,转过了身,不理季涛。
季涛看了看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主动湊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卓玛的身子,将嘴巴附在卓玛的耳边,说,生什么气嘛,边说,边用嘴咬卓玛的耳垂。
呆了一会儿,卓玛扭过了头,说,别弄,痒。
季涛还是继续咬着卓玛的耳垂。
卓玛却突然发怒了,说,咬什么咬啊!一个大男人,老咬女人的耳垂干什么?变态啊!
季涛看着卓玛,有点诧异,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咬你的耳垂的吗?
卓玛站了起来,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一套!想咬就去咬那些小姑娘的吧!说完,就气冲冲地走进了卧室,然后从里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季涛感觉有点突然,连忙也走到卧室前,但却怎么推,也推不开门。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说,卓玛,开开门吧,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季涛就又回到了沙发上。他坐着,掏出一支烟,点着,然后吐了几口烟圈,看着烟圈在自己的面前发散。他看着那些雾气,感觉自己吐烟圈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差了。以前,只要舌头一卷,再张开嘴,往外一喷,面前的烟圈就会极有规律,好像盛开的一朵花绽放在他的面前,漂亮得很。但现在,怎么吐,那烟圈却都是毫无规律可言,乱糟糟的,一看就不舒服。
季涛觉得心里有点憋屈。他想,这怎么了,你生气,难道我心里就好受吗?他看了看手里的半截烟,感觉没什么劲,就把它扔在了垃圾箱里,然后,站起身,出了门。
季涛走出单位,在大街上转了好一阵。他没有吃早饭,但即使是现在已经中午12点了,却还是不觉得怎么饿。他就一直在大街上转着。
季涛之所以没有吃早饭,是因为今天是周末。两口子都好不容易又盼来了一个双休日,就想好好地睡一下觉,补一下瞌睡。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十点。正当两人睁开眼,感觉精力比较充沛,并想亲热亲热时,家里的电话就响了。季涛连忙放开卓玛,伸手接了电话。不想,这一接,就弄得两人都没有了什么情绪,甚至在起床后,都还是很不高兴。
季涛沿着北京中路一直向前走,走了好久,也不觉得疲倦。拉萨现在的确是漂亮了,城市建设的速度让很多人都觉得瞠目结舌,一幢幢高楼大厦矗立在拉萨的大街上,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了这里的繁华。但季涛现在却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些,他感觉自己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在经过一个小吃店门口的玻璃窗前时,季涛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这声音很熟。他转过头,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什么人。他站在那里,觉得有点奇怪,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了敲击玻璃的声音。他向小吃店的玻璃窗上看去,就看到了陈露正在里面向他招手。
季涛一看到陈露,就觉得有点奇怪。他也不知道这奇怪的感觉是怎么来的。反正就是觉得奇怪,毫无缘由。季涛绕过玻璃窗,进了门,到了陈露在小吃店里面的位子前,拉了一个凳子,坐下。
陈露笑了,瞅着他,眼睛直转,看得季涛都有点不好意思,就说,怎么了,陈大美女,好久不见你了,今天一见就以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对我终于有感觉了?
陈露嘴里发出了一声“呸”声,说,还是这样油嘴滑舌的,老不改!
季涛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怎么改?要改,当初不就把你给追上了?
陈露就拿着手里的筷头敲了一下季涛的头,说,一见面又说这些干嘛?都陈年老事了,还提?
季涛一边躲闪,一边说,好好,不提了,你也别打我了。
陈露住了手,却奇怪地问,卓玛呢?今天怎么没见你们俩腻在一起?
老夫老妻了,还腻着干什么啊。季涛说,语气中故意装出一付很苍桑的样子。
陈露这次就笑出了声,说,你看你,孩子才那么大点,就什么老夫老妻了?你这个人啊,就是太过油嘴,否则,当初……
陈露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季涛湊过头去,说,当初?是不是当初我没这么油滑你就嫁给我了?
嫁什么嫁?陈露又举起了筷头,说,我是说如果不是这样,你当初早就提拔了!
季涛本来见到陈露,心情就还有点好转。一听到陈露说这话,情绪又有点不好受。他看了看陈露,没有说话。陈露却说,怎么了,戳到痛处了?也不管季涛的反应。季涛摇了摇头,说,这个东西是勉强不来的。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口才这么好而没有被提拔,是有些不值的。说完他干笑了一下。
陈露用筷子挟起了一个小馒头,说,也许是吧。
季涛问,怎么今天没见到你家丫头呢?
她啊,陈露边吃边说,送到内地老家我妈妈家去了几个月了。
送到内地去了啊?季涛说,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陈露说,毕竟内地的教育条件要比拉萨的要好一些。
不过……季涛顿了一下,说,让你妈妈带孩子,你就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家的川西你不还是放在你妈妈家?现在不照样过得很好?陈露说。
一提起川西,季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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