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包里没有烟
我孤身一人在这座城市飘荡,正如在荒野漫无目的地流浪。站台,公车,夜市,服装专卖店,快餐店,马路,安静地行走,与等待。抬头是已入秋的天空,很大,很清澈。我却看不清楚。大片大片的云朵,做着简单的漂移。人与
我孤身一人在这座城市飘荡,正如在荒野漫无目的地流浪。站台,公车,夜市,服装专卖店,快餐店,马路,安静地行走,与等待。抬头是已入秋的天空,很大,很清澈。我却看不清楚。大片大片的云朵,做着简单的漂移。
人与影,繁花似锦。锐利的眼眸无畏地游荡。只是觉得灿烂的笑容已经很陌生。有种强大的寂寞感从此变成一种安全感。寂寞的安全。
我在w站台,等待台北。夕阳西下,落寞的余晖残照在我的头发上,黑色竟也成棕黄。感觉时光就此在慢慢消逝。有一天我也会这么安静地消逝。我想。然而那种感觉还很遥远。丝毫没有半点恐惧。
依然是怅惘地东张西望。台北从对面毫无预兆地向我走来。偷偷瞄了一眼台北,瘦瘦高高的样子,干净干练的脸孔,紫白相间的横条T恤,宽松的中裤,干净的板鞋。灿烂地向我微笑。听不清楚台北嘴里说了什么,只是逃避着四目相对的时刻。于是我便觉得自己是一颗落在人间的尘埃,卷入了一场飓风里。
左耳还插着耳塞,因为右耳的坏了。我还在听《Aplacenearby》。Heavenisaplacenearby。Sothere’snoneedtosaygoodby。如此迷恋林恩。玛莲的声音。慵懒,淡雅,浅浅的妖媚。
台北似乎说了句话,忘记了什么话,大抵是针对我还在听歌的态度。于是我便关了P3。
我只知道我现在要去吃饭。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饭。和一个男人吃饭。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去哪里吃饭。我害怕眼神的接触。不敢去读一双明眸。
最后是在jijitown坐镇。
点餐,等待,开动,离开。仿佛吃饭从来就只有这四部曲。
台北坐在我对面,猛然吸了一下空气,然后悠悠地对我说:“你抹香水的。”我说我已经感觉不到了。人在一种味道中沉浸久了,就会没有别人来得敏感。
不知道为什么,不小心点了台式鲁鸡腿饭。我所知道的不成文的原因是,平时去KFC比较喜欢吃鸡腿汉堡。
鸡腿大得有点吓人。整块连在一起。没有丁点可以让我有机可乘的缺口。
正琢磨着如何开始我狼狈地啃鸡腿,台北的筷子已伸到我的盘里,温柔地切开鸡腿。
人有时候为了掩饰一些不愿被人察觉的情绪变化,会不停地做某件事,或者是眼睛盯着某处,长时间地观看,但是不会映入眼帘。
我于是低头不停地扒饭。
台北总是会让我夹他的菜。台式鱼排。据不完全统计,我在台北的餐盘里夹过两次鱼排。
更加疑惑的现象是,我吃得巨慢。竟然还悠然地与台北调侃着近况,喝着我所喜爱的蜜柚绿茶。等我抬头表示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二楼只剩我和台北了。
闪人。
昏黄的路灯如同疲惫的上班族,懒散地望着过往行人。
我跟在台北后面踽踽而行。和台北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记方向,不记路线。台北说我像个跟屁虫,不愿意走在前面,就喜欢走在人家后面。可是台北不知道,当我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的时候,台北总是会回头看我有没有走丢。我喜欢这样被人呵护着。
在QJ路一直走着。虽不是漫无目的,目的很明确,陪台北买衣服。然而有些疲惫。
逛街的时候,我喜欢被人牵着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朋友还是同学。台北一直没有拉我的手,偶尔会搭着我的肩。
台北买衣服比我还挑剔。确切地说,比我所熟悉的女生都挑剔。我只记得挑了两条裤子花了两个小时,最后买完一条T恤走出乔丹的时候,营业员正准备关门了。
九点多的时候,公车似乎已经没有了。
于是把台北送到Motel168。午夜点燃一支长过滤嘴利群,分不清利群和黄鹤楼的味道有多大区别,凶猛地抽着。认不清自己的时候,停下来思索。电视整晚没有停歇。台北躺了一晚,我坐了一晚。
凌晨,东方隐约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感觉我睡着了,然后挣扎着清醒。台北还在睡梦中。
在你没有醒来之前,我已抽了两支烟。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放逐,正如台北放逐自己一样。在失去一些东西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潭死水。或大喜,或大悲。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掩饰着脆弱的不安。而我的灵魂不知道还要漂泊多久,才能遇到另一颗为遇到我而漂泊的灵魂。
我有很多个不眠夜,但是忘却了思念。
我在这一个不眠夜,燃烧着不是我的烟。
凌晨睡梦中不停地听到两个声音,给不了,要不起。
醒来我告诉自己。
我的包里没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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