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遁
如果倒转四年。是的,如果倒转四年。——前言四年中的夜晚我一直被锁在梦魇的胸腔,怀揣着一份焦灼无助的恐惧任由那朵惊艳的花摆布,直到成为她手中黑色的傀儡。从钟楼无法停止的下坠,一场终点是钉有十字架的岔路口
如果倒转四年。是的,如果倒转四年。——前言
四年中的夜晚我一直被锁在梦魇的胸腔,怀揣着一份焦灼无助的恐惧任由那朵惊艳的花摆布,直到成为她手中黑色的傀儡。从钟楼无法停止的下坠,一场终点是钉有十字架的岔路口的追逐,被侵蚀般的惶惶迷途。这些就成了我的夜晚中最真实的不真实。我已经被这样的夜晚折磨的半死不活,也许到了终场就是被这个大的世界丢弃,消失在冷漠的轮回中。
当晨曦的光射入我的瞳孔,我感到的是格外的眩晕,以至于给了我一种白天是沉睡,夜晚是清醒的错觉。慌张的心跳总会把我带到镜子前,让我看清自己是一位骨子里流淌的满是淡漠与慵散的女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提醒我,自己曾经是名如安琪儿般的女医生。
我的大学生涯是医学系的优等生。不知道是多小的时侯,成为一名纯洁无染的医生就变成了我的梦想,理由就是它是最疼爱的白色代表。我为了让童年无憾,就考进了一所很好的医科大学。进这所大学的时候,天上的浮云很沉重,充满了阴霾。但我还是带着与天空的阴暗格格不入笑容进走进去的。那个笑容珍稀的一直被我刻在心里的某个执手可触的地方。大学四年的琐碎生活并没有那么瑰丽,在我担心会不会再迎来这样一个四年,然后被这个城市腐烂的气息吞噬的时候,佐却在我的生活涂了一抹他最璀璨的色彩。他没有因华丽而荒凉,也没有隐匿着的狂野,他用他那些淳朴的东西轻轻的浇灌了我心里那片枯木,给了我无可厚非的骄傲,让我感到陌生的依赖。生活得美好与糟糕总是公平的没有解释,它永远在交替,就像太阳的迟到与早退。我们毕业了。我选择了去异乡的医院,而佐决定在学校的附属医院工作。佐问我,“为什么要选择去那里?”“因为我不想总是一直被一个地方的天空拥抱,也不想一直依靠一个地方的土地。你知道的,我注定是个漂泊的星期五。”我对佐做了一个无奈的鬼脸,他最后败给我的固执,只好心疼的叮嘱:“没有我在的时候,你也要把自己支撑的像我在的时候一样。”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我清楚的看到他凄迷的脸上在闪动着的液体,我们这对微不足道的情侣现在的相拥就像布鲁塞尔的雕塑一样凝固了。第二天,在火车尖锐的鸣笛声中,我们开始了两地的工作。
伴随着火车的颠簸,我有条不紊的读着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它们的精悍出自于这样一位被忧郁诅咒的作家,他是游走在那个世纪最犀利的灵魂,我曾想过他的死相,也许是饱含着无奈与解脱的表情,放纵的姿态紧卧地面。这些无聊的想象总是带我进入一个安谧的世界,那里开满了一朵朵记忆的野雏菊,还有印满我儿时嬉戏画面的泥土,它们总是被一层轻纱掩盖,直到被我悲伤的风吹走才会浮现。我终于到了这座白色巨塔,处于日光的洗礼中的它是那么神圣,神圣到让我敬畏。我感到了它强烈的生命气息。在我去报到的期间,我大口的呼吸着,努力的适应着这里的空气。与我一同报到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我们被分到在一起工作,他向我伸出了他净白的手,简单的说道:“希望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愉快。”我看着他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皮肤像处子一样。我也伸出了我的手,对他说了一声好,我感受到他手上简单的温度,是说不出的缄默。就这样,我们一起开始了在这所医院的使命。我们合作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契合。他总是有着亘古不变的沉稳,他的安之若素甚至让我依赖。佐在我们分开的那一周,总是保持着每天一个电话。第二周,一周三次通话。第三周,一周二次。第四周,一次。第五周,佐在周末的夜里打来了电话,“嗯,斐,你还好么?”“还好,我这周救了两个人,你呢,还好么”“我也很好,多亏了我身边的一个护士的照顾”“嗯?护士的照顾?”“对,斐,这是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我们现在的距离变远了,都不能满足对方的需求。你需要人照顾,我也需要人在我身边陪伴我。我身边的那个护士,她很爱我,对我很好,我也希望能回报她一些……你…也应该找个比我更疼你,会一直照顾你的男人。你需要的依赖我…我可能…可能不再能负担了,斐,对不起。”我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发出的一个明朗男人愧疚的抽泣声,我的喉咙突然塞住了,就在他说对不起的那一分钟。我极力将眼泪的声音掩饰住。“佐,这是我早就想到的结果,傻瓜,我要谢谢你,你哪有对不起我。我想,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唇亡齿寒的朋友,这辈子,也会是。改天,等我回去,带上她,我请你们吃饭。”“斐,那我们以后做很好的朋友,可以么,我还会照顾你的。”“当然可以,你就好好照顾那个女孩子吧,我会找个好男人照顾我的。”“嗯,斐,你不恨我就好。”我用尽最后的坚强将这次通话在笑声中结束,挂下电话的那一刻,我的泪水被压制的倦了一样涌了出来,覆满我脸上的那个时刻,它潮湿的温暖给我的心挖了一个洞,里面装满了一个明净男人淳朴的胶片。我放肆的喊,放肆的哭,最后我摊在了地上,地面冰冷的温度让我不得不承受空虚。就这样我挨过了不舍的一夜。
第二天,我看到了已经被我熟悉的伦,我被我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吞噬了理智,我在他俯下身来问我一个病人的时候紧紧的用双手套住了他的肩,我将我失去依靠的孤独用眼泪叙述出来,他泰然的对我说,“你哭吧,直到我的肩膀酸为止,他都是你的。”这样的动作一直维系了十分钟,我终于不舍的将手收了回来,他对我笑了笑,他的笑容是那样的踏实而晶莹,就像一块桀骜的金刚石。他对我说,“悲伤总是为了别人,而工作是为了自己,你有理由在工作上花的时间大于悲伤。去工作吧,还有病人等着我们。”
我在伦扶梯的作用下和他一起进入了候诊室,充满阴霾的屋子包着一对母子,男孩大概十岁左右,童稚在他的身上表演的淋漓尽致,他张大了安恬的眼睛问他身旁的女人;“妈妈,这就是医生哥哥还有医生阿姨么?”女人迟疑的答道:“对啊,这就是要为宝贝治病的医生。”男孩继续吮吸着他的手指,女人低下了头,我看到了她眼睛里闪烁着的氤氲。女人将伦拉到男孩听不到谈话的地方,告诉伦她的孩子患了直肠癌,并拜托我们一定要救她的孩子。女人在说出这些的时候,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代替眼泪,捍卫着她作为母亲在孩子面前应有的坚强。经过一系列检查后,检查结果没有令任何人吃惊,男孩被确诊为直肠癌,开始住院治疗,我和伦一同承担了治疗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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