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僻

断袖之僻

界限量规杂文2025-08-14 20:13:42
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重要的东西,那张脸有奇异的感觉。他在向我透露着什么,可是又不给予任何的蛛丝马迹。——铭对于一个成长于小城市的孩子来说,物质和眼界却是都很可怜,可是心却很容易被满足,即使也满心的向往
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重要的东西,那张脸有奇异的感觉。他在向我透露着什么,可是又不给予任何的蛛丝马迹。
——铭

对于一个成长于小城市的孩子来说,物质和眼界却是都很可怜,可是心却很容易被满足,即使也满心的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木头就这样悠悠得过着自己得生活,享受着成长。路边滩得哧哧作响得烧烤和小贩篮子里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的小小得鱼,汽车的喇叭和望过居民楼的远山上的烟,看着越来越多得绿,又到了春游时,这是木头上高中的第一个春游,这次春游水库大坝,离家不远的一个地方,木头被分到和新来同学一个组,那位同学叫做立。
立很奇怪,与其他人都不同,但是木头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同的,不仅是衣服,背包,鞋子,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重要的东西,那张脸有奇异的感觉。当他们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木头拿出烟熏的小块腊肉给立分享,立拿着那黑黑的东西望了大半天,突然转过脸对着他:你为什么被人家叫做木头?木头的脸突然就红了,因为他想起了那年母亲和姐姐看他的眼神,有一年,木头还没有被叫做木头的时候,母亲买回来的大白狗生狗崽了,4条,有着浅色毛的小狗,木头很兴奋,因为那狗实在是可爱,不能摸,只能看,木头只好站在一边观察他们,大白狗躺在一边,小狗们都争抢着吃奶,一团团的身体,小小的爪,匝的很香的嘴,木头想那肯定很不错,木头心里某一块地方也变的柔软起来,但是就在这时发生了让木头觉得很惊异的事,小狗们好象被酒灌醉了一样,喝着喝着就倒了过去,呼呼大睡起来,一个接一个,这可是木头从未发现的啊,木头竟然看呆了,仿佛脑子里有一块好象绕不过来了似的,他却是呆了,母亲和姐姐喊了他足足一分多钟,他竟毫无反应,母亲对姐姐说:这孩子……木头似的。再后来他就记住了母亲和姐姐看他的眼神,还有那个名字。他是没法给立讲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讲,同时却又包含了童年的羞耻心。立说:油菜花很漂亮,黄灿灿的,看见了吗。“恩,每年都这样的花”,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去了水库寂静处的一个边上,水很清澈,“这儿水很深”木头指着水面,“有多深?”“不知道”……可是木头从来也没想到,就是在这个边上,他与立的初识,竟也是最后的告别。
就这样,在生活的平淡滋润中,两个少年走过高中时代,迎来了各自的大学生涯,一种全新的生活,铭就在本省城读书,离老家也不过3小时的车程,而立要到浙江去,两个要好的伙伴约好放假的时候再见面。即使在那么闲散的大学生活中,铭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生活习惯,恬淡而不剧烈,既融入其中又似乎身在其外,可至少有一点是有变化的,同寝室的人,以前的同学朋友都三三两两的谈起了恋爱,谈恋爱渐渐变成了大学生活的一件大事,当然这也影响到了还未开窍的铭,他只是觉得周围的人怎么一天到晚都在为恋爱而奔波呢,如同他一直在看别人“表演”谈恋爱,而自己压根儿就无表演欲望,也就没有注意到有人想要与他一起表演此剧的欲望。渐渐也就觉得这状况有些尴尬了,于是写信给立,立在信中嘲笑他发育是有一些迟缓,然后信上是长篇介绍自己的恋爱战绩,简单的来说立的恋爱就如同烟花般的精彩却又短暂,可是在立的天空却又总是绽放着烟花,对此铭倒是深信不疑,因为在高中的时候,立就已经身在花丛中了,甚至有几分身不由己,不过当铭旁观着立的烟花,如此精彩,令人艳羡,却隐隐感到了悲凉,这悲凉以至于让铭无法回信,这一点,铭自己也说不上来,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在铭看来,很多东西虽然有着不同的面貌,本质却都一样的,生活更是这样,所以他能以一种冷静的自持的方式去对待。
后来在图书馆铭偶然翻到一本书,上面有一段让他惊讶的话:“有些人看似有着精彩而丰富的生活,似乎能够爱上一切人,其实是他无法爱上任何人。”短短一句话,让铭想到了立,不禁觉得自己当年所感受到的悲凉之感是正确的,那多年来挥之不去的直觉今天得到揭露,铭竟一时感到非常难过,一种很深的难过,说不出,却浸入心脾,不得解开。晚上,铭给远在杭州的立打电话,把能想到的都问了一遍,立说他婆婆妈妈的,问他是否有事,铭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跑到超场上去跑步,一直跑,一直跑,仿佛心理有个陷阱,想要奔跑出它的圈套,就这样,在凌晨2点奔跑。
大学四年终于快结束,大家也都准备好接下来的发展了,铭也签了很不错的单位,立也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并且经营的还很顺利,毕业前一个月,立打来电话说要去西藏旅游一趟,怕以后工作更忙,就没时间旅游了,问铭要不要一起去,铭最后还是决定没有同行,因为那段时间家里有些事,他得学校老家两头跑。
七月份,铭前往天津开始开始正式工作,就在一切都刚安排妥当的时候,接到一个旧时好友的电话“你还不知道吧,从西藏回来后,立自杀了,就在老家的那个水库边。”晴天霹雳般的,铭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几日之后,收到一个从西藏寄过来的包裹,打开一看,是一个用用绛木盒子装着的西藏金护身佛,金光闪烁,祥云丛生,两面都有佛像,正面是释迦成道像,背面是大微德金刚,周围有密咒,异常精致和漂亮,盒子内有立写的纸片:护身佛在大找司开过光,佛主定会护佑你的,有些感情今生无法实现,来世或许可以,西藏真是洁净之地,终于解脱。”铭看着这祥和驽定的护身佛,心中寂静,有撕裂和破碎的疼痛。
我们自知自己的感情所在,却深知对此无能为力,残酷的清醒,难道历经千辛万苦,只是为了回到最初?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