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过年

独自过年

装资散文2025-10-23 00:39:54
小站上人工作是大倒班的形式。所以如果今年的春节你是回家中团圆的,那么第二年的春节就应该留在站上值班,很少会有例外,今年我就该轮到在站上过这个节。按说已成了家的小两口,无论回家还是在站上,只要两人在一起
小站上人工作是大倒班的形式。所以如果今年的春节你是回家中团圆的,那么第二年的春节就应该留在站上值班,很少会有例外,今年我就该轮到在站上过这个节。按说已成了家的小两口,无论回家还是在站上,只要两人在一起,也都会团团圆圆,又热闹又开心。可也许是结婚的时日还不够长,我这个夫君的心还没有被收买过来。离春节还很远,他就在耳边不断给我加强思想准备:什么父母年纪大了,哥哥姐姐好不容易才能聚在一起过节之类的话。又嬉皮笑脸地说:“如果你舍不得,说一声,我就不回家了。”我这人一向好强,被人摸透脾气明知中了圈套也不能示弱,就大度的放他一马了。说过的话不能反悔,过春节,我们俗称是过年的,我提早就做开了独自过年的准备工作。
贾平凹风靡文坛并引起争议是近几年的事,我最喜欢的还是八十年代初期他写的那些散文,尤其是《商州初录》及《商州又录》两篇,我不知看过几遍,那令人着迷的陕北风情呵,让我神往不已。可惜的是,一直无缘拥有这本书,好细细品味。这次好不容易在一家书店找到,也只剩最后一本了,皮面被磨损得有皱又脏,看着让人心痛。把它带回家来,我强捺住心痒痒的,锁进抽屉里。那本张爱玲的散文已看了一年有余。那么,过年的这十来天的时光就交付给喜欢的贾平凹了。
一直在赶着想让夫君穿回家中的那件豆绿色的毛衣,满怀里淡淡的颜色,又面临着别离,我们俩好长时间都没拌嘴了。在这脉脉的温情中,不禁有些后悔放他回家的决定。婆婆大人棋高一着,抢先给我电话,口里说着“让你一人在站上过年,我多不忍心”声音却掩饰不住马上要见到小儿子的喜悦。我能说什么呢,各位猜也能猜得着。只好把反悔的心收起来了。索性毛衣也不织了,留两只袖子给过年的时候吧。
许多人说起来,都是人越大越觉得过年没意思。我却不同,越来越对这古老的民俗感兴趣,到处向人打听各地方过节不一样的风俗习惯。上街去,我买了一幅对联及一个斗大的“福”字回来,贴在擦得干干净净的门上,辉煌的金字衬着红彤彤的底,平添了许多热闹喜悦的过节气氛。再用红纸写些“万事如意,合家团圆“之类,人人都喜欢的祝福话吧,屋里屋外猛贴一阵。
在街上转着的时候,对手捧元宝被善财童子团团围着的赵公元帅发生兴趣,方面大耳,星眉朗目,怎么看怎么投缘,就干脆“请”了一张回来。兴奋得打电话对婆婆说“我请了一张财神爷回来”。一向信奉此道的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又告诉我:“既然请回来就要上供的。”唉,怎么请回来一个和我争嘴吃的菩萨。还没等我咧开嘴,又听到关键的一句“中国的菩萨是要吃素的!”
读贾平凹,打毛衣,那片思谋良久起名叫《回家》的文章,也无论如何要写出来。闲暇呢,喜欢打乒乓球,找同事们打打扑克,再看看电视,满丰富的了。其实把时间排这么满,目的只有一个,怕自己过年会寂寞。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是大年初一了。我没有忘记婆婆的话,双手合十向财神爷拜了两下,又在他面前放了一小绺韭菜,再拿了几个生鸡蛋。过年了,我都要吃肉饺子,财神爷不肯将就,只好请他老人家自便了。
上完供,又去玩一会。然后回到我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洁的家里,坐到桌前,一边侧耳倾听着站外村庄里零落而又不间断的鞭炮“噼啪”声,一边提笔写这篇叫做《独自过年》的小文。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