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幻线
【楔子】经常会有在耳边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如果抬头看的话,四周什么都没有空空一片。也会在某个空档突然间,世界上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好像一下子而已,就变成了色盲患者。如果梦境中反映的是现实生活中某些遗憾或
【楔子】经常会有在耳边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如果抬头看的话,四周什么都没有空空一片。也会在某个空档突然间,世界上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好像一下子而已,就变成了色盲患者。
如果梦境中反映的是现实生活中某些遗憾或者想得到的某种东西,那么在以后很多很多的晚上我都会梦见芜声,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芜声坐在午夜的窗台上,她蜷曲着小腿,嘴里哼着不清不楚断断续续的曲子。纤纤苍白的手指夹着烟,烟雾袅袅眼神迷离。穿一件男式的白衬衫,风把它吹的猎猎作响,芜声小小的身子包裹在里面,墨黑的长发如水藻般妖娆散开,夜风中都是茶花的香味。然后她转过头来,尖尖的指尖把烟蒂掐掉,嫣然的笑容似水墨画般层层洇开——
唔,安放呀……
【第一章】
初遇芜声的那个夏日午后,阳光灼灼,树影疏离,几缕轻飘飘的微风过后,便是口干舌燥。我站在公车站牌下等车,只觉得头越来越痛的厉害,眼前甚至都开始花成一片,就像你正在看电视,突然电视台坏掉影像都变成了雪花,哗哗哗,耳边清晰的回荡着这种声音。
——唔,你头很痛么?
我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深呼吸,再吐出,反复几次下来,眼前渐渐可以看清楚影像了。
白色的衬衫一角,黑色的长发,少女挺翘的鼻尖,发白的仔裤。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芜声选在这时出现。
芜声穿一件男式的白衬衫,过大的衣摆塞进了发白的仔裤里,被一条黑色的皮带紧紧捆住。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浓密的流海下是一双盈盈大眼。她小巧的嘴唇鲜艳欲滴,一张过分精致却又苍白的脸上,交织着稚气和倔强。
我抚着有些头痛的额头,低下的视线看到她穿Converse的白色球鞋转了方向——她转过脸来,低下,凑近我,因为这一连串的动作,她披散在肩的长发滑泻了下来,裸露出原本覆盖着的晶莹剔透的皮肤。
唔,你头很痛么?
她这样问我的时候,眼珠里的一些晶碎亮了亮,我忽然想起格林童话里的拇指姑娘,也是这样小巧这样精致,我想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是不是真的只要气温再升高几摄氏度,她就会像蛋糕上的奶油小人一样,溶化掉呢?
而事实上,在我看到她眼睛里的晶碎时,我很肯定的告诉她,我的头很痛。
芜声转了回去,嘴里轻轻念着你头痛哦,那怎么办呢?我又没有止痛药,唉呀,真的很糟糕……
我看着她自言自语着,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又自己笑起来。我想我不是遇见神经病,就是遇见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但显然,我那时候觉得她是神经病的可能性比较高,虽然当时为“这么可爱的女生患精神病”的想法感到可惜。
公车来了后她也随着我上车,后来我下车她也跟着下了车,就这样一直尾随着我到学校大门口,直到我突然站住回头看她,她才停止脚步,用很奇怪的眼神侧头看我。
你,想怎么样?
芜声想了想,然后抬起手臂指着我的书包,怯怯地说,你能不能把那个给我?
我低头,看向书包侧袋的酸奶,想了想然后送给她。反正也是没关系的,我并不喜欢喝酸奶,而且这个,还是崔乐乐给我的,给她也没问题的。
芜声喝酸奶时低垂着卷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有淡淡的浅影并且微微颤动着,头俯的很低像个企鹅一样。
她把喝空了的酸奶盒递给我,唔,安放呀……我是季芜声。
季芜声,芜声,奇怪的名字,把嘴唇要先撅起来然后唇舌再轻轻卷起就会发出的声音,好像明明彼此之间相隔那么近,却又马上相离很远,一撅一卷,似有无尽的牵扯与纠缠。
你怎么知道我叫安放?我问。
她抿嘴笑了笑指指我胸前别着的校牌,安,放,然后转身慢慢走远了。
【第二章】
我后来有在音像店看到这样的CD——
封面上的女孩子穿一身黑色的连身裙坐在湖底,她仰望着头顶的湖水,花火从湖面坠落下来,在她的四周流光溢彩。
我想起每个夜晚中的芜声,黑暗中她眨着盈盈大眼,她在跟我说什么,可无论我怎么样都是徒劳,因为我,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然,安放,安,放,这是我的名字,可是我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安放她的位置。以致后来的日子里我总不禁想念她,她的个子她的身材,她的容貌她的笑容,她的自言自语她的暗淡背影……就是这么一个小人儿,她的这些影像像是定了格的胶片,在我眼帘百转千回不绵不休的上演着。
【第三章】
再次见到芜声是一个星期后的下午。那天天空有几朵云,与四周高大的树木相织的罅隙间有澄明的如碧波的天空。
我中午和老师请了假回家,路过福州路的一个街心公园时,远远的看到花池边芜声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给几个小朋友吹气球,脸涨的红红的,鼓起的脸颊因此看起来格外可爱。我慢慢走近她,然后她仰起头看见是我,因为刺目的光线她微眯着眼,之后她低头拍了拍几个小朋友的头说你们自己玩吧。
我挨着她在花池边坐下,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她竟然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上衣略微肥大,被风吹鼓起可以隐约看见她没发育的儿童身材,别在左胸上的校牌清晰地写着:高三14班,季芜声。
我指着她的校牌,芜声看了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盒,掏出支烟放在唇上点燃。
芜声深吸了口,之后拿起烟夹在手指间回头看我,会么?
我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烟,压在唇上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
你跟我一个班?我问,之前没见过你。
唔,我只是挂了个名而已。芜声低头指了指自己的校牌,明天,明天你就能在学校看见我了。
哦,走吧。我站起来,把还剩下的很长一截烟扔到地上,火星子溅起来,又很快熄灭。
去哪?
唔……请你吃雪糕,刚抽完烟,口干。
芜声有些慌张地从花池上起来,我忘了,你还头痛呢,抽烟……
没关系啊,反正,习惯就好了。
我回答她,芜声侧头皱着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那吃哈根答斯吧。她伸手指向远处的大广告牌,你看起来很有钱。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广告词清晰地印入眼帘:爱她就请她吃哈根答斯。
才不要,我回头扯了下她的小手指,这不关有钱没钱的事,而是,那玩意根本就是骗钱的。走啦,3块钱一碗红豆冰。
好嘛。芜声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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