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言那年
苏言,我最在乎的。我,苏言眼里笨拙的古董。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要是倒霉,就连喝凉水,不对,是喝啤酒都会塞牙缝。苏言灌完一箱啤酒最后一瓶的最后一滴,挥舞着她的细竹竿胳膊在我眼前乱晃
苏言,我最在乎的。我,苏言眼里笨拙的古董。
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人要是倒霉,就连喝凉水,不对,是喝啤酒都会塞牙缝。苏言灌完一箱啤酒最后一瓶的最后一滴,挥舞着她的细竹竿胳膊在我眼前乱晃,她半眯着眼睛,眼神扑朔迷离,晃动着身子,手指着我说:这句话绝对是真理,你别不信,别不信!齐磊!说完她在我的胸口用拳头重重划了个抛物线,然后轰然倒在了饭桌下。
我不是齐磊。齐磊是苏言曾经乃至现在一直念念不忘上了心的人。
苏言又喝醉了,又在向我悲情讲述她那搁在我心里都快发霉的所谓的爱情故事。这种情形放在以前我会向老板要一杯热茶对准苏言的嘴灌下去,把她烫醒,在她醒来后就会对我说一句恨话:狐狸精,你这个婆娘,狠心的索命鬼。
以前苏言都是在装醉,今天她是真醉了。她倒下去后我依旧夹着菜往嘴里放,过了好久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拽了她几下却发现没有一点动静。我只好放下筷子,把她从地上铲起来,她整个人都瘫在了我身上。这死鬼真沉!我在心里咒骂却不起半点作用,我还是得像老黄牛一样把她从校外的“心上人”小饭馆连扶带拉又背又驮拽回宿舍。
在别人看来,苏言是一个奇怪的人,在我看来更是如此奇怪,她是一个傻哩吧唧头脑简单傻过头的人。
那天下午,苏言考完毕业补考科目坐在图书馆里闲翻着一本叫《看电影》的杂志用它来打发时间。图书馆古铜色的玻璃半开着,窗外老槐树葱郁的叶子两端吊着新鲜的耳坠子在晃动中耀眼,晃得人心慌乱,又不知所措。好在懒散的风纡徐吹过,使闷热的心在清沫中微微浮荡起来。苏言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象,一时忘记了她和齐磊约定的吃饭时间早已悄然流去,当齐磊坐在她对面时她才意识到一条青虫的存在。在她存在的意识里齐磊是个既注重时间观念又很守时间规矩的人,他和她的每次约会从不迟到。齐磊轻轻拉开板凳坐在她的对面,文雅地敲了敲桌子。苏言回过神看见了他,匆匆合起书放在书架上急忙在他的眼神里搜寻气愤的火花,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找到那气愤的火花。
苏言还是谦逊谨慎地道歉,说:不好意思。她说这话时还不时挠挠后脑勺来缓解不自然又不乖巧顺从的压力。
齐磊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责备她或者说些奇怪的话,只是很大度地笑笑,然后拉起她的手说:一起吃饭吧。
我和苏言已经相识很久了,我们的关系就像记忆中的那颗麦芽糖,越嚼越黏糊,越嚼甜味越十足,黏糊的十足劲就越厉害,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病态期。每当回忆涌上心头,我总是很幸福地咀嚼品尝那段无可替代的日子。
那年八月的一天,我老妈在天刚发亮的时候就把我吼起了床:林林,赶紧起床!七点了,太阳都照到腚子上了,你不是说还要去学校报到什么的!
噢!我粗笨地答应了一句,并没有起床的意愿。
老妈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伤了自尊:你以为自己是谁?考上大学了?还是以为复读是光荣?!不就是起个床吗?它比考750分还难吗?
在老妈的淫威下我像待宰的羔羊迅速从床上挣扎起来,穿上懒散的球服,洗漱愤怒的口腔,然后抱起老妈昨天就为我收拾好的铺盖卷风风火火地坐上1路公交车赶往复读的学校。
刚推开陈旧不堪的宿舍门我就看见一个高挑瘦弱的女生正在仅剩的一张床的上铺收拾她那花花绿绿袱袱裹裹的床铺。
我把沉重的铺盖还抱在怀里傻傻地看她收拾,这瞬间动作跟电影里的慢镜头,有一股不相干的死心塌地的决心,我告诉自己,如果这一次复读再考不上的话,我就死给这可恶的掌握命运的分数看!
嗨,你好!突如其来的一声招呼骤然截断我的思绪。
我看了她一眼更傻在了那里,并不是她的美貌让我惊羡,而是头脑里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像,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我结巴着问了一句:我……我好像见过你?
是啊!她爽快地答了句,扭过头继续她手里又轻又快丝丝麻乱的活。
我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就愣在那里使劲想。想得傻透了,此时的想也是一种偷懒,懒是人的第一本性,懒够了自然也会勤快一阵子,我就是懒一阵子勤快一阵子的那号人。没有办法,我这号的人,父母所生,不由自己,要说怪话,要怪就得怪基因,这东西才是根源。
我们等会还得向班主任报到,早收拾好了早省事,你傻愣在那里干什么?她咯咯地笑着又说,赶紧铺床吧。
我从她的话中醒来,把死沉的铺盖“咚”地放在光板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想,为什么她看上去那么熟悉?难道我们是亲戚?好像不是。这个问题使我的脑袋顿时卡壳,顿时短路,憋在心里堵得慌,可越是纳闷似乎越没有结果,犹如人到悬崖绝壁,非往下跳不可,不然怎么也不会见底。
上铺没了动静,我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她正趴在床边上,露出个脑袋往下朝我看,还乐着说:你傻了?!我高考时就坐在你后面呀!
哦!对对对!我一连三个对之后,才轮上恍然大悟,纳闷的心里洞见光亮,我说嘛,怪不得如此熟悉,原来她就是高考时坐在我后面不停拿笔戳我问答案的那个靓女啊!
你好,我是苏言,苏州的苏,方言的言。她跟猴子似的跳下床伸出手对我说。
你好——,我看了她一眼,感觉她穿的衣服哪里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可还是友好地握了握她的手说:我叫薛林,薛宝钗的薛,林彪的林。
是吧,我涩涩说,上帝真会安排。
那我们去见班主任吧。她说完就走出了宿舍。这个幸福的牢狱又接纳了两个落榜的难民。
好吧。我回应道。这个礼貌其实很沉重,我无法再用别的带伤的热情迎合带伤的人。事实就是这样,仅差几分,就被拒之门外,这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此时还不如死刑立即执行,仅差几分却被判了一个死缓。而我已失去热情去见复读的班主任。其实见了又能怎样?我一边收拾着铺盖,一边在显现懒散的本性。当我收拾完后,我无奈地走出宿舍,低着头去见从未见过面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北师大毕业的高才生。她见了我们说:欢迎你们加入这个班级,好好学的话明年准能考个好大学。随后她用奇怪的眼神瞥了苏言几秒钟又奇怪的放松眉头说:去填报名表吧。苏言和我羞懒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在一张报名表上签上我们的名字,然后夹着不爽的尾巴一同走出班主任的办公室。
我和苏言就算认识了。用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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