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有我陪你一起走

今生有我陪你一起走

推转小说2025-08-15 08:19:49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份,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开车行驶在远离祖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份,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
开车行驶在远离祖国的另一个国度,听着这首我最喜欢的《缘份五月》,心里又忍不住思念起在中国的父母,不知道妈妈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学会了自己走路,爸爸是否还是反戴着遮阳帽,生怕帽遮撞到站在自己对面,扶着自己学走路的妈妈的头。
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平庸得不能再平庸,苦心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父母似乎从没什么我们这代年轻人的远大理想,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我很不理解他们只为卖一车大白菜而起早贪黑,因为那一车菜,仅仅价值几百元钱。
今年我30岁了,在过去的28年里,我的父母就是这样辛辛苦苦,年复一年地生活在我出生的农村。我从毕业开始就一直为了自己的理想在外奔波,对父母之间的感情仍旧停留在年少时模糊懵懂的印象,至到2007年10月3日,一件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打碎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10月3日凌晨三点多钟,外面下着雨,在公寓里睡觉的我突然被楼下的叫喊声吵醒了,趴在窗台上打开窗子想看个究竟,却发现是在同一座城市里居住的姐姐和姐夫,姐姐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就连忙穿上衣服跑下楼去,姐姐一见我就拉着我上了出租车,边哭边说:“给你打手机也关机,在楼下叫了你半天,再不出来我们就先走了。”
我忙说手机刚巧没电了,正关机充电呢,又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姐姐哭着说:“爸妈从农村开农用车来城里卖菜,还没进城就出了车祸,被一辆大型车撞到了沟里!肇事的车趁爸妈昏迷的时候逃逸了,爸的腿严重骨折,妈一直都在昏迷……幸好爸带着手机,醒来后找人帮忙,现在正在来城里医院的路上。”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恨不得一下子飞到父母身边,车子快速地行驶在雨中,我的心在一点点下沉。
因为肇事的车逃逸了,父母被送到医院的时间不及时,两个人的伤势都很不乐观,爸爸的一条小腿粉碎性开放骨折,一大片皮肤都坏死了,虽然动手术植入两片钢板,把骨头接上了,但是却还要进行几次皮肤移植,风险虽然不大,但是却必须忍受巨大的疼痛。妈妈从车上摔到了水泥路面上,头部受了重创,一直晕迷不醒,住院后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稍稍稳定后又告诉我们,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也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虽然父母住在了同一家医院,但是因为一个在4楼骨科,一个在13楼脑科,所以我们一直瞒着爸爸说妈妈没什么事,早就醒了,爸爸几次要上楼看望她,我们都以他刚做完手术防止骨头错位为由拒绝了,爸爸一改往日倔强的性格,像孩子一样乖乖地听我和姐姐的话,积极配合治疗,但是我感觉爸爸一定是有感觉的,他和妈妈生活了一辈子,他们是有心灵感应的,他装成很乐观的样子,其实也是不敢面对现实,怕听到或是看到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终于有一天,我们必须要让这对老夫妻见面了,我们也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希望爸爸能唤醒一直昏迷的妈妈,我们推着还打着夹板,刚刚植完皮的爸爸来到了妈妈病房,爸爸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一声声地呼唤着妈妈的名字。妈妈仍然惊恐地睁着大眼睛,不停地左右转着脑袋,从住院几天后,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医生说是受惊吓过度造成的,虽然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意识。
爸爸呆了一会儿就要求回自己的病房,我看得出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希望在众人面前太过失态,我送他回到自己的病房,关上门,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全涌出来,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我的记忆里,爸爸性格十分刚强,就是在住院期间做植皮手术,他为了能有较高的皮肤成活率,竟没有让医生打麻药,硬是把大腿内侧的一大片皮肤直接移植到小腿的伤口处,而此刻,他却像孩子一样哭起来,因为目睹了相濡以沫的妻子惨造不幸。我也又一次止不住流下眼泪,爸爸对我说:“姑娘,你说你妈是不是恨我呀?她怪我没保护好她,所以才不肯和我说话?要不然,她不会不理我的,我看她的眼睛还像以前那样有神,不会是没有意识的……”我忍不住打断他:“爸爸你不要这样,妈妈不会那样的……一切都会好的,你千万别难过,好好养伤,也许哪天我妈就会一下子好起来,你不快点把伤养好,她醒了会心疼的。”
从那天开始,爸爸再也没要求去看望妈妈,一心地配合医生养伤,平静地听着我们从楼上病房里带来的好消息,什么妈妈有点意识了,什么妈妈会说话了,什么妈妈会吃东西了……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些都是自己骗自己的,可是现实太残酷,谁都不愿意接受。
在父母出事后的第45天,一直像植物人一样的妈妈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虽然只有一个“疼”字,但是却让我和姐姐喜极而泣,感激上天终于听到了我们的乞求。随后妈妈的病情有了一些缓慢的进展,爸爸也只需要静养,医生就让我们出院回家,说是家里的环境也许更适合妈妈恢复。于是我把父母接到了我的公寓。
出院时妈妈依然像个刚出生的婴儿,很多事情都不记得,很多话都不会说,双腿一直都是硬硬地伸着,医生说这是受惊吓过度的神经痉挛。回到家后,我在朝阳的房间里放了三张床,父母各一张,以便他们各自的休养,我自己一张,以便时时照料母亲。
爸爸没事的时候,总是坐在床上拉着另一张床上的妈妈,温柔地和她说一些以前的事,妈妈却常常是紧锁着眉头,瞪着清澈得没有任何世俗烙印的眼睛,像婴儿一样看着爸爸,似懂非懂地听着每一句话。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悄悄离开房间,因为眼泪总是止不住地流下来。记得有一天晚上,工作了一天的我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妈妈突然拉着爸爸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很多话,也许是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要把家里的一切都交给爸爸,爸爸听了她的话,竟吓得一夜没有合眼,一直熬到了天明,生怕自己一闭眼睛,妈妈就真的会消失。
时光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不幸而停留,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爸爸的腿虽然早就消了肿,植的皮肤也都不太规整地长上了,但是因为年纪大了,体态又比较瘦,断了的骨头一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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