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厉害的病毒是爱和谎言
一,结婚前一天丁咛摇晃着手里的搅拌勺,有一片茶叶又沉了下去。很少有人饮茶喜欢用勺子挑,一如很少有人明天要出嫁了还在考虑,到底该不该嫁。这么简单的问题,丁咛还是没有想明白。电话挂过去,是准婆婆接的。“阿
一,结婚前一天丁咛摇晃着手里的搅拌勺,有一片茶叶又沉了下去。很少有人饮茶喜欢用勺子挑,一如很少有人明天要出嫁了还在考虑,到底该不该嫁。这么简单的问题,丁咛还是没有想明白。
电话挂过去,是准婆婆接的。
“阿咛啊,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让峰峰过去再搭把手……”很热情的一个老人,但丁咛永远无法真正的投入自己的感情。
那何东呢?
昨晚,好巧不巧就是昨晚,一个电话打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何东就把她骗到了长江大桥上。
“跟我走。”拖着她的手就到了婉心雅荷。
她甚至可以告何东强奸。
但她没有,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坐在小音像店的收银台前,不停的搅拌手里的长形小勺。不是铁的,是白色陶瓷。茶叶属土,陶瓷也属土,两堆土埋一起,会不会是一首梁祝呢?
二音讯
丁咛进了好多个版本的梁祝,把货架摆得满满的。但是很奇怪的是,销量反而掉了下来。也许当选择的余地多的让人迷失心智的时候,反而得不到想到的。
只有一个品种,那就无可选择。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
母亲今天早上来了一通电话,说父亲快不行了,让火速回家。疑惑不已,父亲什么时候又回家了?那个喜欢不停流浪的男人,想不到到临死了居然还能认得回家的路。真是可喜可贺。
也无怪乎丁咛这么冷漠无情。
其实,丁咛只是那个男人的私生女,而她的母亲,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仅仅只是那个男人包养的情妇。
他们之间,应该有情,但情份具体有多少,只有母亲自己心里有数。
二十三年前,荣巷港本来有一家开得很火的饭店。八十年代的红火实打实的富裕。那时,丁叮大概才五岁吧,不记得什么。
只听说后来有一场大火,把饭店从里到外烧了个精光,母亲缺了半边脸,所幸她入了五十米以外的托儿所不在现场而安然无恙。
警方后来调查过,最后不了了之。
但自从那场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了。
问过母亲,母亲没有答案。
这隔了二十多年,居然又冒出来了,丁咛实在很好奇,于是关上店门,便坐上了78路长途车,直往那个小镇赶。
三,有一个男人叫丁炳荣
“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何东在派出所一带很吃得开,随便找一个内部档案资料,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查到任何一个公民的户口档案。
“丁炳荣,男,1949年2月17日出生,祖藉湖南,现居住地,江苏南京白下路水芙新村57-302室。职业:私营业主。已婚,妻:陆园芳。育有一子。子丁向生”“谢谢你,何东。”
“小事一桩,还说这话。”这些年来要不是何东照应着,只怕丁咛的小音响店早关门了。
何东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物。说工作吧,似乎没工作,可是走哪都能有饭吃,黑白两道,他叉着腿走。
“你还需要打听什么直管说。”何东并没有问丁咛打听这些事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他这人特别的地方吧。
“没有了,余下的,我自己搞定,谢了。我先走了,88。”
“有事没事,记得打我电话。”何东在后面说。
“好,一定。”丁咛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但这一步绝对不能告诉何东。
顺路,丁咛还要去送一个包裹,前一阵子在网上注册了一家淘宝网店,也接了本市直接送货的业务。
顺风巷55号,是一幢商业楼,十七层,电梯坏了,一咬牙,丁咛一口气爬了上去。
“叮咚,叮咚”按了门铃,里面搔动的声音。丁咛的嘴角扬起,心里暗笑,不会是坏了一场好事吧。继续按,“谁啊……”里面的火气不小。
“送快递包裹的。”似乎又听到里面的人骂了一口粗话,“等着……”
就等着。
过了一会,隔着防盗门透出一张还没有整理好表情的脸来,赤裸着上身,左肩膀还绣着一个老大的虎头。身材不错,但从头到脚一股子邪气。
丁咛笑,“笑什么?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
“不好意思,对不起,可是在网上留言,确实是下午四点半的时候送。”丁咛看了一下手表,四点三十六分,差一分钟。
“你可够准时的。拿笔来。”男人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签收。
丁咛接过签收单,看了一眼,那字还签得还真是特别,认不出来,仅仅是一个模糊概念。“你请人专门设计过的吧。”
“没,喜欢怎样写就怎样写。你话真多。”男人“砰”的一声,把里面的那道门又关上了。
丁咛冷笑,这样的男人,真不敢恭维。
四,回家
何东把丁咛送上了78路长途车。“到了给我个短信。”丁咛点点头,说“回头别忘了帮我看店。”“有我在,你放心。”挥一挥手,她要去看看那个隔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到底离死还有多远。
七个小时。
丁咛回到了离开好多年的小镇。母亲已经等候多时,“咛咛,你可回来了。”从一个眼睛里流出浑浊的眼泪来,丁咛捌过头去不忍看。似乎有些释然。就算是作为亲生女儿,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何况是一个非亲非故,仅仅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晚上的陌生男人呢?
“妈,都告诉过你了,不要接我了,我认得路。”母亲想过来提丁咛的随身行礼,丁咛一闪身,母亲接了个空,一愣。“妈,我自己会拿。”说完,便往那个小屋走去。
房子是大火之后在原来的地基上重装盖的,很简易。想想母亲活着也挺不容易。丁咛腾出另外一只手,去拉住母亲的手。母亲握住,心里一软,也许谁都应该接受现实。
“咛咛,你下个月要结婚了?”“嗯,是的。”“那怎么不把男朋友带回来给妈瞧瞧呢?”
“妈……”“噢……”猛然间醒悟,母亲快速的低下头去,像是犯了什么错似的,不说话了。
“妈,我会让他回来见你的。”看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原来是一个相当标致的女人,就是那场该死的大火,改变母亲的一生,改变了她的一生。
她发誓她恨死了这场火。
“爸呢?”不得不提及这个人。
“你来晚了一步,你爸走了。”丁咛停下来,心头有一个想法,就是母亲是骗她回来。“你不是说他病得快要死了吗?还能有力气走路?”
“不是的,他是病得快死了,是他儿子带了一帮人,硬把他抬走的。”
“他儿子?”丁咛扬起眉毛,提高声音说。
“是的。”“丁向生?”
版权声明:本文由sf999传奇发布网站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