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傻原来不叫傻傻
傻傻的爸爸,傻傻的妈妈都不傻。傻傻的爸爸说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曾祖父曾祖母也不傻,傻傻的妈妈也说她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曾祖父曾祖母也都不傻。傻傻的傻并非家族遗传,是别的东西。傻傻的爸爸、妈妈新婚那天晚上,夫
傻傻的爸爸,傻傻的妈妈都不傻。傻傻的爸爸说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曾祖父曾祖母也不傻,傻傻的妈妈也说她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曾祖父曾祖母也都不傻。傻傻的傻并非家族遗传,是别的东西。傻傻的爸爸、妈妈新婚那天晚上,夫妻俩本来应该高高兴兴闹一闹洞房,好好折腾折腾。傻傻的妈妈是个典型的丁克族,她想跟男人高兴清闲过完一生。“有个种始终是麻烦事儿。”她说。可她又抵挡不住做那事的诱惑。那天晚上,傻傻的爸爸火急火燎地将傻傻妈妈压倒在红床上,傻傻妈妈见他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心里压抑不住高兴,另一种欲望却立马叫住他:“死鬼快停!戴那东西。”
傻傻爸爸在黑灯瞎火里,探索到那张上一代人留给他们的梳妆台,翻箱倒柜摸出那东西。
当时傻傻爸爸并不知道,他集中于做一件体现本能的事情,这是极最重要的。我们能够知道他在黑夜中行动是因为隔墙有耳。但谁也不知道隔墙那只耳朵属于哪位高人,人影声息都见不着。事情不就是这样的吗?你知道的难道都是有名有姓的人跟你说的?似乎不是。事情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发生了,不经意间有人向你讲述起这件事情,但问你跟你讲那事的人何方神圣,一团迷雾,模糊得很。叙事学上说,是叙事者。
言归正传,傻傻爸爸那天晚上的行动让以后的傻傻妈妈憎恶十分,骂声连天。傻傻爸爸也在以后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傻傻爸爸翻箱倒柜摸出那东西后往把子上一套就快活地闹了洞房。
正当他们搞得欲活欲仙时,他们都还意识到难题已经来了,傻傻爸爸感觉自己大势已去,撕心裂肺地吼着,一阵抽搐后,那东西溜进傻傻妈妈的身体(事情来了)。
有人给它开了个口子。
老头子清早半蹲着身子贴在门窗上,侧着耳朵钻进屋里细密地窥探,像窃听机密一样小心翼翼接收房间的信息。老头子眼睛由于耳朵力气用力过大,眼神闪出尖锐的光芒,似是见识到恐惧的东西。他下颌长长的胡须在冬日早晨清冷的风吹弄下左右晃荡着。他全身着黑衣,远处看去,恰似一团黑色显赫在赤红的房前。
房间静如一地鸡毛,无风自动。透过模糊的墙纸,并不识见有人行动。
老汉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站直身子拍了拍手掌往庭院大门走去。开了门,一阵风吹过来,黑色的褂步迎风招展。他两手往后翻交叉放在后腰上。他来到村市场卖猪肉王天那里,扯着嗓子,眼睛发亮地说:“来两斤猪肚。”
王天诧异。老汉没这么豪爽。
王天给他割肉,老汉掏钱说:“剩钱不用找啦。”
王天诧异。老汉有这么豪爽!
8个月后,傻傻妈妈顶着大肚子,坐在庭院那口上了年纪的圆口石井边漫天叫骂傻傻爸爸。傻傻爸爸一声不吭,半句讨好。她说当时要是小心一点,先检查就不会发生这桩残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怪奇怪,怎么无端端会被老鼠咬了个洞?这老鼠眼力也怪精准,竟然直咬痛处!傻傻妈妈一看到顶着大肚子行动不便,想到爱将不在,就迁怒于天底下所有老鼠,她咬牙说有一只抓一只,她还咬牙说要把牙全拔光。她觉得还不过瘾,她扬言要把所有危及能咬破那东西的动物都绳之以法,以正视听。为此她还专门给自己起了个外号:美丽拔牙姐。
美丽拔牙姐自从有孩子后,整天怨恨,却没多去报仇。眼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处理掉怕不道德。公爹那对刀子般的眼睛绝对不答应。稍有不慎,闹出人命怕是一尸两命。美丽拔牙姐最终妥协了肚子里的生命。算了,随便都是一个人。
美丽拔牙姐自从怀孕之后,她再没有做过家务。一半时间埋怨老鼠,一半时间不理傻傻爸爸。傻傻爸爸见着女人这模样,也理解。却没怪罪老鼠,暗气里把家里所有的活都揽了下来。
傻傻爸爸在村外鱼塘做养殖。天打上白粉时分,他踩着自行车到村外围的鱼塘收鱼直到中午才回来。早晨的家务活由老汉包。中午回来后到第二天早上的活儿由他干。家务活也没有什么麻烦,就是琐碎。傻傻爸爸干得乐在其中,想着女人肚子里的东西,仿佛见着一个小孩子,见着了未来。
这天,傻傻爸爸像往常踩着单车到池塘收鱼。天摸黑,夏天早晨天洒下大雾,四野白茫茫一片。十米外就陷入迷茫。从村口到池塘只有眼前这么一条长满杂草的泥路,一个摩托车轮碾过。他看着四周牛奶色苍白的一片,脸上不由浮出一丝不如意。露水打湿杂草滴着露水。他也染上了湿气,歪歪咧咧踩上单车走了。
他停下自行车,跳到小船上,两手划动竹浆,平静的水面顿时打起圆圈涟漪,圈圈荡开撞到岸边的水草又弹回来。小船轻盈有力地游动着,竹浆打水的声音与青蛙跳水一样悦耳。“咚”。“咚”。“咚”。“咚”。傻傻爸爸和他的船在迷雾里翻滚着,渐渐融入迷雾。
阳光浮出,射向大地,湿绵绵的雾衣逐渐被剥开,弥散,眼前一片典型的水乡景象如彩画般呈现眼前。天的尽头连着一排排整齐的黑色树影。傻傻爸爸知道那是树,绿色。阵风吹过来,鱼塘对岸的水草争先晃动,金黄色的光芒点在叶片的水珠上,闪着亮光炫耀着水珠滴入池塘。近处水草沙沙磕碰的声响,露水一滴滴浸入浮空的草丛中,想是流失了的浆液。
太阳升得高高的,傻傻爸爸载着一船鱼在闪耀的光芒中回来。他咬着牙吃力地把一篮篮鱼搬到岸上,系紧船绳,解开裤子撒尿。草丛中一条蛇从他脚板窜过,他一个踉跄摔到水塘里。周围干活的人闻声而来。不省人事。把他抬回家。村里医生说摔得不轻,暂时不能走动。
老汉这几天身体也不是很精神,像吃了嗜睡药一样,整天躺在床上,不愿活动。
夏天的傍晚,热气渐渐褪去,血红色的西天,偶尔飞过一两只大鸟,叫声大概是有的,但傻傻妈妈似乎没听着。她刚睡醒。忽然觉得肚子饿,可厨房什么动静也没有。她走到厨房,桌上面放着几颗鸡蛋,心想煎着吃也算填一填肚子。她随意清洗锅和铲子,生起火,把三颗鸡蛋打在瓷碗里,筷子草草搅拌,下了点油,鸡蛋汤倒进锅里。火热得很,鸡蛋汤一下子结成一滩泥,傻傻妈妈用筷子点了下鸡蛋把筷子尾巴放进嘴里。她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下体湿湿的,撩开裙底一看,出血了。
她慌张地拖出厨房,喊叫着傻傻爸爸的名字,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到公爹的屋门前。从厨房到公爹屋门是一条长长的水泥路,血迹打在水泥路上,足有20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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