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
蓝,现在的你是否找寻到了重新开始的入口并努力面向着太阳明媚的生活着呢?陈绮一个人趴在窗外,思绪飘得很远,相知被风吹起的塑料袋忽高忽低。房门外女人的高声尖叫,男人的嘶吼打骂,毫无阻碍的像音浪一样冲击着她
蓝,现在的你是否找寻到了重新开始的入口并努力面向着太阳明媚的生活着呢?陈绮一个人趴在窗外,思绪飘得很远,相知被风吹起的塑料袋忽高忽低。房门外女人的高声尖叫,男人的嘶吼打骂,毫无阻碍的像音浪一样冲击着她的耳膜。陈绮一言不发的塞上耳塞,对此淡漠的不像一个平常的高中生。MP3里飞儿乐团女主唱略显低迷的嗓音演唱着《向日葵盛开的夏天》。她跟蓝最爱的歌,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聆听了。
陈绮有些感伤起来。记得以前她常问蓝,自己是不是多余的人,为什么大人总是将她推来推去,把他们失败的婚姻都归咎于她。那时的蓝总会抬头望天,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说:“这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呀,但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未来。”这句话,陈绮分不清蓝是对她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她只知道,她跟蓝相互依赖彼此,诉说不曾被别人了解的痛,仅仅是因为蓝跟自己一样的不幸,甚至更不幸。
徐蓝的母亲过世得早,而她的父亲则是一个酒鬼,嗜酒如命。只要一喝醉就打她,刚开始徐蓝还会躲避那呼啸而来的拳头。但到了后来,也就麻木了,放起来挣扎。因为她知道,如果选择躲,那个男人只会打得更凶,更狠。所以她就任由那粗黄的手掌狠狠的抽下来。等到那个男人累了,就会摇晃着身子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旁的徐蓝则忍着伤口的疼痛将破碎的东西一件件整理掉。蓝家里很穷,那个所谓的父亲什么都不干,天天问别人借钱买酒。蓝只好一个人跑出去打工,但由于未成年,没人敢收她。她只好去私立的网吧当服务员。老板看她可怜,便留下她。但才这么点钱又怎么够日常的开销呢?于是,蓝又早起兼职送牛奶跟报纸。至于蓝得学费也都是靠远方的舅舅支付的。但是蓝不想欠别人的,所以一直坚持自己养活自己。即使被那个男人打的皮开肉绽也舍不得买药处理伤口,只用些盐水消消毒而已。就因为这样导致蓝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这样子的蓝,总是让陈绮觉得像荒野孤单的葵花,既明媚又充满忧伤。
陈绮这辈子也忘不了蓝决定离开的那一天。恰是正午,阳光炙烤着大地,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光芒释放出来似的,格外猛烈。那天蓝没来上课,陈绮有些担心,一下课就朝蓝家的方向奔来。
陈绮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充斥着男人粗鲁的打骂声。她放轻脚步声,偷偷伏在铁门边上向里张望,却看见蓝正被一个面色涨红的男人用皮带抽打,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渗出了丝丝血迹。而那个狰狞的男人陈绮一眼便认出了,正是蓝的酒鬼父亲。陈绮的手不由抠紧门沿,铁锈嵌进指甲,泛着红色。
陈绮毫不犹豫的拨通了110,压低嗓音,讲地址报给了警察。过了好一会儿,警察才赶到,响亮的警鸣让那个疯狂地酒鬼停了下来,脸色略显慌张。原本凶狠的模样早已不见,摸着墙推开虚掩的门,看到警察身边的陈绮才一脸了然,偷偷地瞪了陈绮一眼,便一脸讪笑的讲警察请进房间。
一进门,看见倒在地上的徐蓝,陈绮上前拉着她的手朝附近的公园走去,回头看见那个男人在面对警察的思想教育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陈绮看在眼里,撇过头不去看第二眼。
两个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靠着椅背沉默着。阳光依旧炙热,汗滴在伤口上,有点疼。徐蓝很自然的摸了摸伤口,思考片刻,说:“我……我打算离开这里了。”
“噢,去哪呢?打算。”没有感到讶异,像是早知道她打算离开似地。
徐蓝望着头顶茂密的香樟树,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留下或大或小的光斑。风吹过,夹杂着热气和香樟特有的香气,影动婆娑。徐蓝张了张嘴喃喃道:“或许去北方吧,我想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不想再这样,等待伤口结痂然后再添新伤,更不想整夜整夜独自面对黑暗,惶恐不安,呵呵……”
“重新生活吗?对于她们缺少安全感的孩子来说多具有诱惑力呀。”看着徐蓝一脸苦笑,陈绮心里感同身受,不禁开口问道:“那你打算去做什么?”
“打些零工吧,等到十八岁就自己开家店。”讲到离开后的生活,蓝的眼里投射着渴望的光芒,像极了葵花面对阳光般的信仰。陈绮觉得蓝对她自己的未来同样是那么虔诚。
“那钱够么,我这里还有些……”陈绮猛的站了起来,有些慌乱的摸索着口袋,将所有的钱掏了出来,一股脑儿塞到徐蓝的手里,略微抱歉的说:“蓝,我只有这么多了,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心意。”
徐蓝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绮,其实这些用不上,我打工存的钱和舅舅回来给的钱,够我在外地住上一二来个月了。”徐蓝紧紧攥着手中的钱,声音里藏着掩不去的浓重的鼻音。
“没关系,记得到了那边发我信息。”陈绮知道徐蓝哭了,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肩,一下,又一下。她做的一切只为了蓝能够每天像葵花一样面迎温暖,而不是一个充斥着酒味的破旧不堪的房子。就像蓝说的有些东西不是她们能够选择的,例如家庭,例如身份。但她们的命运是可以通过努力而改变的。离开,对于蓝来说或许是好事,自己做不到像蓝一样勇敢,但选择面对那边自己所讨厌的,也是自己勇敢的方式。虽然不一样的方式,但结果也是成长并变得独立坚强。
最后,陈绮陪着徐蓝上了去火车站得公车。窗外的行道树朝着后面快速奔跑。两个人手紧握着,手心湿湿的。下了公车,徐蓝背着从家里拿出来的包,东西不多,才几件衣服和必要的钱。两个人相互注视着,不知道该怎么告别。车子快要开了,陈绮上前抱着徐蓝,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徐蓝感到肩头湿湿的,便安慰道:“等我在那边安顿好,会来看你的。”
“恩恩,一定要快乐的生活啊。”陈绮哽咽道。
“会的,你也是。时间到了,我走咯。再见。”徐蓝故作轻松的转身朝车子走去,眼泪便淌了下来。而陈绮看着徐蓝单独的背影,有些担忧她以后的生活。后来想想,能过上蓝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呢?而且自己也依旧要继续自己的人生。
飞儿乐团女主唱的声音将陈绮思绪扯了回来。里面唱着:“……你说过的每一句,会好好记住,在陌生的未来,我会更勇敢……”徐蓝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前几个星期,那个男人还来问徐蓝的下落,后来也就抛到脑后,继续喝酒混日子。而陈绮的父母仍旧愈吵愈烈,以前还会顾忌一下,现在随时随地都会引发口角,有时仅仅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但陈绮也不似以往胆怯,学会平静的去面对。因为她知道,生活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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