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花飘处忆恩师
久盼的春天真的飞入我的眼帘,路过溪边,听溪水潺潺;走过山野,看繁花盛开。每年一样,当春的绿在山边轻轻流动,花的艳在山中粉红般展现,百鸟飞回,整天高兴呢喃时,清明自然来临。微微的细雨柔柔地将天与地,城市
久盼的春天真的飞入我的眼帘,路过溪边,听溪水潺潺;走过山野,看繁花盛开。每年一样,当春的绿在山边轻轻流动,花的艳在山中粉红般展现,百鸟飞回,整天高兴呢喃时,清明自然来临。微微的细雨柔柔地将天与地,城市与乡村密密地织起来。哦,又一个清明到了,乡场边两侧的屋檐下,门廊边零星地悬挂着红白相间的,纯白的,黄花似的大笼大笼的溜溜清,团团清。看到这一切,我自然而然地想到:哦,给已故的亲人,恩人和老师扫墓的时令又到了!
昨天一大早我和大姐以及大姐的小儿子,我的外甥开车前往遵义汇川区金塘四面山村的金狮队给父亲扫墓,然后在回遵义的路上我想起了我的老师,同时兼任任清溪小学的马朝南校长,于是决定去给他扫墓。汽车在蜿蜒干净的山间公路上飞驰着,我将头侧向小车的玻窗边,把目光投向外面,看着一幕幕景色消失在车后,山坡有些坟头上已经稀疏地飘起了红色白色的清。我想可能人们太忙吧,还来不及上山去祭奠故人。不一会我们来到了龙溪村所在地的龙溪乡场入口处第一家卖清的门前停下车。下了车,我走进一家砖墙房的木屋门口对主人说:”您好!买点清!“”给男故人挂还是女故人挂?”主人是位男人,脸上戴着一副眼镜,说话时笑嘻嘻的,“男故人。哦,请问您认识清溪小学的马校长吗?”“认识认识,他老人家已经走了十年了,你是他什么人?”“学生”这时从内屋中走出来一位女人,三十多岁,脸上飞出几丝尊重的笑靥。“请问你知道他老人家埋在何处?”“不知道,”“他老伴还健世吗?”“在在。哦!你看我忘了这里有他儿子的电话,给他儿子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说着,眼镜急忙拿出一个小小的电话本翻了起来。“找到了,请记一下”
我买了清,鞭炮,纸、香和烛,谢过两位热情的主人后驱车前往从前马校长的住宅处。路上我拨通了校长儿子的电话,得知他今天在家建新房,于是非常高兴。没有几分钟,我们的车子来到一条小溪旁的公路边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听到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了招呼声,“丁老师,上来”我抬头向前看去,一座石桥将公路和小溪对岸连接起来,对岸山坡上有一间砖房,一位老太太和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房前挥动着右手。
“哎,丁老师,你看我还没来得及给我父亲挂清呢,你就、、、、、”“哎,你说那里的话,他老人家在世时,我十多年前去过小学探望过他,那时我在遵义县第一中学任教。我记得他来过我家两次,后来我调回汇川遵义五中后,再没见着他。去年我听人说老人家走了,我非常难过。唉、、、、、、”“到了,前面就是了。”小马领着我沿着小溪边来到一个小山丘处。山上几树梨花开得很繁华,初春的太阳将一大片温暖的光洒在山丘上,将雪白的梨花沐浴起来,一树一树的在微风中摇曳着,惹来无数的蜜蜂采蜜,发出嗡嗡的声音。梨花树之间有一个坟,坟上长满了很多油绿的嫩草,嫩草丛中开着黄色的,红色的和紫色的野花。
我将清挂在校长坟头的一棵树枝上,又拆散纸,点燃烛,点起香,恭谨严肃地站在坟前,手里捧着点燃的香,鞠了躬,口里念道:“校长呀,你不声不响地走了,今天我来给您扫墓,请您的阴灵回来接受我深深地谢谢吧!”。坟的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几瓣梨花在暖风中飘落到青草上。我静静站着,想起小学三年级的一桩事。那时正值文化大革命第三年,父亲被贴了大字报,进了“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妈妈在道班上打零工,我生病两天没上学,病好转后又开始继续上学。记得返校上课的第一天下午,马校长把我们几个做错数学题的学生留下来,在学校前的操场上改正错题。校长脸上戴着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他把我叫到他跟前说:“你知道这道数学题错在哪里吗?你看这题中有个小括号,括号前有个减号,去掉括号后,括号内每个数的符号就要变号,也就是说加号变成减号,减号变成加号,然后再进行运算。记着了吗?”我抬起头来盯着校长说道:“记住了,我记住了!”然后我拿着作业本走到操场前方主席台下边,将本子放到护台栏上,认真将做错的题重做了一遍后迅速地跑到校长处检查。“这就对了嘛,不错不错!全对了!癸普同学,你很聪明,加油!今后不懂的地方来问我,我欢迎。今天快回家吧!”他说着,脸颊两边的肌肉明显地向上收缩起来,嘴巴半合着,看上去挺和蔼的。一年后父亲调到矿总部工作,我告别了清溪小学,也告别了马校长。
八年过去了,高中别业后我和我的同学们去了公社知青农场接受劳动锻炼。下乡没几个月我同班同学大部分都离开了,有的参军,有的招工,有的被选拔到公社当了国家干部,而我的命运非常糟糕,因为患有先心病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只好呆在农场放牛养羊。时间流逝,冬去春回,在农场的大山深处我度过了三年。一九七七年邓小平重新担任国家总理,恢复了高考。初秋的一天下午,大概三点钟左右我赶着牛羊到金塘公社对面的大山上放养,当牛羊吃饱了在地上休息时,我坐在一尊大石头上写日记。听到身后的声响,我马上扭过头来,马校长出现在我的身后。“你是这里的知青吗?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我问道,已经认不出我了,但我瞅上一眼就立刻认出了来者正是小学教我数学的马校长。“马校长,您好!我长大了,您认不出来了。哦,校长,怎么走山路?”“这条路到学校很近”“哦,是这样。”“你在写日记,是吗?我可以看看吗?”我没加思索马上回答道:“当然可以,但校长,我写得不好,请多指教!”说着,我把日记本送到他的手中,笑嘻嘻补充道:“校长,好多年没见您,您还是这么精神!”“不,老了!”他翻开我刚才写完的《放牛娃的春天》默默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好奇地抬起头来说道:“没想到你上山下乡来这里放牛羊,还把你的生活写的这般生动,虽然有些忧伤,但并不气馁和消沉。用词造句也挺真实的。”“不,校长,我在乡下已经熬了三年,我的同学们都回城了,我算是农场的老知青了。没办法,我只好努力学习,争取来年考大学,走出农场。”“哦,你想过教书吗?”“不敢想,我知识有限。”“不是的,你的文章写得不错。明天公社招考代课教师,你可以去试一试!说不准你会考上的。”他口气十分坚决,好像是在给我勇气和信心。“那么校长,谢谢您给我带来这个好消息,我明天请个假一定去公社试试。”“那就一定去哟!”
他与我告别了,我站在山坡的大岩石上目送着他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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