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荡

板荡

刚硬小说2025-06-05 01:19:11
已经在监狱里待了不少日子,剩下的日子比已经过了的还久。想着都让人沮丧。有时候觉得,最快乐的时光,与我而言,应该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吧。我保持每天写日记的习惯,在这昏暗、孤独、恐惧不安的监狱生活中,写日记
已经在监狱里待了不少日子,剩下的日子比已经过了的还久。想着都让人沮丧。
有时候觉得,最快乐的时光,与我而言,应该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吧。我保持每天写日记的习惯,在这昏暗、孤独、恐惧不安的监狱生活中,写日记也许是我唯一的精神慰藉了。
今天早上那个女人来看我,我恨她、可怜她、也许还爱她。
即使她是我的母亲,接近五十,她保养的很好,有着同龄人羡慕的身材和极富魅力的脸蛋儿。可是,我的悲惨遭遇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她对我的不管不顾或者说是绥靖政策造成的。每当她来看我,我及迫切见她,因为只有她来看我,我又害怕见她,害怕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罪恶与忏悔。那么惹人恨又那么惹人怜。
那个纠缠我至今的恶梦,那个我放在心里的秘密,对于我而言算是。也是我痛苦的开端。我不想写得太详细,万一我没有等到七年以后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别人翻看我的日记的时候发现我有着关于那个梦的详细的描述,我想,是对那个女人不利的。我不想她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伤害或者是不幸,即使我不爱她,甚至我现在认为那是她应得的报应。可是我不会那么做,像她那样残忍,我是混蛋,可是我自认为我还有良知,它会使我做出一些理性无法控制的行为。
我原本的家事快乐富足的,8岁前的我快乐的像个王子,无忧无虑。一个美丽的乡下夜晚,在月光和星星映出的夜晚,我的快乐,跟着月光的消失而消失了。
记得那天晚上,母亲、父亲还有父亲的好友也是生意伙伴他们在客厅喝酒,我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电视,父亲酒喝得满脸通红,眼睛布满血丝。那个叔叔和他喝的很欢畅,叔叔面不改色,母亲在旁边倒酒。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快乐。之后大概九点过,母亲叫我去伯伯家睡,因为我们住在城里,很少回乡下,有时候夏天周末的时候回来算是避暑。所以客房也没有收拾,我也想去伯伯家,他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农民,对我很好。由于是公路,而且伯伯家离我家又近,所以我就自己抱着一包花生,边走边吃,四分钟左右就到了。到了伯伯家,伯母倒水给我洗脸洗脚之后,我就去睡觉了。乡下的夜晚那么宁静,可以听得到田里青蛙呱呱叫还有蝉的嘶嘶声。
第二天,我在伯伯家吃了早饭,就回家,家里只有母亲在,母亲说父亲和叔叔去外地做生意去了。我相信她。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
很多时间过去了,我还没父亲的一点信息。我有时候会做恶梦,梦到父亲血肉模糊,可是还在痛苦地呻吟,他叫着我的名字,想对我说什么,我很害怕,总会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我很多次问母亲,她最开始依然会说,父亲去外地做生意了。可是后来我一问,她就狠狠地望着我,向我咆哮,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像是一个恶魔。
后来伯伯报案说父亲被人杀了,而且与母亲有关。我很害怕,害怕那是真的,害怕我会失去那个最亲爱的母亲。
警察来问我,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伯伯认定父亲的死与母亲有关,可是没有证据。只能证明的是,父亲已经在再也回不来了。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指正谁都会说冤枉。
之后的生活发生了些变化,大致是我和母亲去了城里,逐渐与父亲家的亲戚断绝了联系往来。后来那个叔叔和我们住在一起。他和母亲一起做生意。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小学五年级,我假设着那些种种可能,我想,我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而关于父亲的梦,越来越清晰,我很多时候,是从梦中哭喊着醒来的。那个罪恶的夜晚,那个葬送我幸福的夜晚,那么美,美得如此凄凉。
我要什么,我的母亲和继父都会满足我,当然是在能力范围内。他们对我好来表达对父亲的哀悼吗?两只逐渐衰老的恶魔。
我形成了混蛋的一员,赌博,打架,甚至去找妓女,所以初中毕业我就踏入社会,我没有工作,没有帮助母亲和继父打理他们的生意。我不想看到他们,他们只是给我钱。我要的时他们就尽可能给我,我开始过着浪荡不羁的生活。到处流浪,或者叫做到处烧钱。因为我有钱,没有就问他们要,他们就打在我卡上。我走上了堕落的道路。也许是变成饿了他们希望的那样的我。
后来我学会了吸毒,海洛因,它能让我飘飘欲仙,忘记痛苦。钱花的更多,母亲却不再那样给我钱。我不想工作,也没用工作能力。我去抢劫初中生,趁他们早上上学的时候,在路上打劫,并且吓唬他们不要告诉家长和老师。我吸毒上瘾,无法自拔。初中生的钱凤毛麟角,不能满足我。于是我开始冒着被判死刑的风险运送毒品。
再一次去贵州的路上,我把白粉用奶粉罐装在下面,中间放了一层塑料膜,上面放上真正的奶粉。我以为万无一失,可是我被抓住了。我住进监狱,我想,我迟早是会进这个地方,没想到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就进来。我以为我会被判死刑,我想死刑比较适合我,我活着也生不如死。死刑也只是让死神来得更正式些。
母亲与继父,其实我不想那么叫那个男人。两年没有见,母亲依然美丽。只是多了沧桑,多了憔悴。是为我吗?
继父和我是没有多少语言的,甚至是永久的冷战,我不喜欢搭理他。不想见到他。他来是嘲笑我的吧。母亲让我在监狱好好改造,我很痛苦着望着她冷峻的面孔,母亲就是那种即使内心汹涌澎湃表现得镇定自若的女人。她像是探望亲戚一样那么平和,其实我觉得这个时候有感情的母亲应该为了儿子不幸而痛哭流涕的,可是她没有。
我在这个让我失落痛苦的地方待了五年多了,母亲偶尔回来看我,带着点补身体的汤,有钱,还有冬天的时候会给我带点儿保暖的东西。今天她给我带点鸡汤还有一些钱,每次她给我的钱我放着的,七年以后出去用的着。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原谅她,她和那个男人夺走了我的快乐,我的父亲,而且我认为他们夺走了我的前途。间接地把握送进了监狱的大门。可是我不否认,我有时候会想念她,想念那个温柔善良的她,可是只是昙花一现。
我很痛苦,矛盾。我想死刑比十几年的牢狱要来的爽快。我不止一次想过自杀,被制止了不止一次。那是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后来我慢慢认识到,我还没有认真活过,我指的是好好的生活,平常的好人一样的生活。想在七年之后认真活一次,七年时间,足以认识我的过去,足以做好重新做人的准备。所以,此刻我乐观地觉得,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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