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七贤,酒海七仙

竹林七贤,酒海七仙

解任杂文2025-04-25 05:35:51
时势造英雄,英雄有用武之地;时势造酒徒,酒徒有使酒之理。存在就有它的合理性。魏晋时期,天下多故,名士常借酒避世。阮籍、刘伶、嵇康、阮咸、向秀、山涛、王戎七人,崇尚老庄,轻视礼法,远避尘俗,志趣相投。他
时势造英雄,英雄有用武之地;时势造酒徒,酒徒有使酒之理。存在就有它的合理性。
魏晋时期,天下多故,名士常借酒避世。阮籍、刘伶、嵇康、阮咸、向秀、山涛、王戎七人,崇尚老庄,轻视礼法,远避尘俗,志趣相投。他们狂妄任性,借醉来表达自己的洁身自好、不入浊流的清高,常聚于竹林之下,纵酒谈玄,借酒浇愁,酣饮赋诗,人称“竹林七贤”。
酒是“竹林七贤”生活的大部,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都好喝都能喝:阮籍“饮酒昏酣,遗落世事”;稽康喝酒“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刘伶更是一个大酒鬼,“一饮一斗,五斗解酲”;阮咸喝酒不用杯而用盆,并愿与群猪共饮;山涛“饮酒八斗方醉”;向秀、王戎后来虽身居显位,酒量和胆量都大得惊人。
“竹林七贤”的饮酒放达,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时司马氏专权,独断专行,以血腥的手段排除异己,因此许多名士被杀,时有“名士减半”之叹,造成政治上的恐怖局面。于是“竹林七贤”就以饮酒作为麻醉自己、躲避迫害的一种手段,并且颇有效果。《石林丛话》中说:“晋人多言饮酒,有至沉醉者,其意未必真在酒,盖时艰难,人各惧祸,惟托于酒,可以粗远世故。”可见,所谓的以酒避祸也是出于无奈,“竹林七贤”之饮酒也确实起到了保护伞的作用。
最典型的例子当属阮籍借醉避亲,据说阮籍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司马昭为拉拢阮籍,要与他联姻,做个儿女亲家。这事当然不好直接拒绝,皇上惹不起,又想保全自家名节,阮籍便天天喝醉,一气坚持了六十日,皇上也只好“不得言而止”,致使皇上想治罪于他,皆因酣醉而获免。
“竹林七贤”崇尚老庄思想,追求超然物外的“自然”、“真”的境界,这种境界现实中是没有的,只能在酒中方能寻得。老子云“道法自然”;庄子说“醉者神全”,并说“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真悲无声而哀,真怒未发而威,真亲未笑而和。真在内者,神动未外,是所以贵真也。其用于人理也,事亲则慈孝,事君则忠真,饮酒则欢乐。”因此,饮酒的欢乐正是从开怀畅饮中所获得的“真”的境界。“竹林七贤”正是庄子这一思想的积极实践者。
沉湎于诗酒而不为俗事所动,确是件不容易的事,心如止水非一般人可为,何况又喝了酒?有一次,刘伶酒后与人争执,人家抡起老拳要揍他,他却慢条斯理地说:“鸡肋不足以安尊权!”想打他的人“笑而止”。这种自甘受辱而不吃眼前亏的举动,一般人是做不到的。阮籍为酒而请任步兵校尉;稽康辞官打铁,当山涛(字巨源)举荐他当官时,他竟写了《与山巨源绝交书》;刘伶嗜酒如命,尝乘鹿车,携酒一壶,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可见酒在竹林七贤心目中的位置。
“竹林七贤”的行径虽为时人所非,但却为后人所称道。除却表象上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外,却从深层次上揭示了为人为生活的人生道理。唐文学家皇甫湜非常羡慕“沉湎于酒”的“竹林七贤”,他在《醉赋》中,称他们是“心游于梦,境堕于烟,六腑漫漫,四肢绵绵”,“遗天地之阔大,失膏火之消煎”。
“竹林七贤”之饮酒,重于行而轻于言,不像我们总讲些酒的大道理,到酒桌上就没动静了,他们所存的诗歌中涉及酒的非常少见,为什么“实践”得如此轰轰烈烈,而不重视酒的“理论”呢?也许是因为畏馋忧祸、不留口实之故。
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看看“竹林七贤”,诚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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